鐘意開始急喘,身體撐不住地往下軟。
他攬臂撈住她的腰,往里一收。
兩個人貼得密不透風。
煽風點火。
周聿白的唇舌逐漸往下移。
鐘意最后一絲清明神志是慶幸剛才沒在鎖骨上刷高光粉。
裙子太長。
衣服是從上面往下剝的,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
鐘意低頭,視線所及染著靡麗的粉。
她伸手捂了一下“不行,芳姨在廚房做飯。”
周聿白喉結頻滾,嗓音沙啞“聽不見。”
這高度剛剛好。
鐘意面上艷色欲滴,死死咬著唇壁不出聲。
她撐著冰冷的大理石臺面,極力忍耐,仍有支離破碎的聲音溢出。
忍不住探身去吻人。
周聿白也在忍,棱角分明的臉繃得冷峻凌厲,眸底暗色翻滾。
甜膩絞殺,寸步難行。
喉嚨泄出沉重的喘息,他銜住她的唇“想我想成這樣了”
回應的只有抵死纏繞和曖昧水聲。
餐前甜點,只囫圇嘗個滋味。
半個小時后,鐘意汗涔涔掛在周聿白臂彎喘氣。
裙子已經不能穿了。
周聿白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躺一會。”
他去浴室洗澡。
轉身時,周聿白想什么,不知從哪兒掏出個東西,隨意往她手腕一放。
鐘意眼前一亮。
笑吟吟抬起手臂鉆石手鏈。
鉆石大顆,火彩閃耀,一看就很不便宜。
“送給我的嗎”鐘意雀躍坐起,“好漂亮。”
“陪人去拍賣會。順帶的。”他嗓音尤且懶啞,勻長手指解開襯衫紐扣,衣料每一道褶皺都透著饜足,衣下肌肉線條流暢緊實,“你喜歡就收著。”
鐘意盯著手鏈,喜笑顏開“當然喜歡,謝謝親愛的。”
嗓音甜得發膩,和白日美容院經理見客戶一個音調。
浴室水聲響起,鐘意回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
芳姨早就走了做好的飯菜已經溫在廚房。
她累得腰酸無力,戴著昂貴的鉆石手鏈,卻絲毫不在意廚房磕碰,叮叮當當洗手干活。
把晚飯端上桌,點燃燭臺,擰開紅酒。
這一折騰,的確是餓了。
周聿白洗澡出來,那身高定西服換成了居家衣物,淺色長衫,灰色長褲,濃黑短發濕潤服帖,帶著清涼水汽。
眉眼少了點深沉,多了幾分人畜無害,斯文優雅的味道。
兩人坐在餐桌吃飯,聊點可有可無的話。
菜的口味,酒的年份,公寓的泳池修繕,最近新上映的電影,某個熟人的趣事。
她沒問他從哪兒來要待多久這三個月零二十一天在忙什么
吃完飯,鐘意去廚房洗碗。
廚房的透明推拉門一眼望盡,周聿白倚在吧臺,抬頭瞧了幾眼,接了個電話,最后捏著手機去了書房。
如果說飯前是開胃甜點,飯后那頓才是正兒八經的正餐。
時間其實不算早。
鐘意帶著睡衣進了周聿白的房間。
周聿白倚在書桌旁,手里捏著一疊紙若有所思,聽見動靜時抬眼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