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項鏈戴在鐘意脖子上。
濃郁艷麗的鴿血紅搭配高凈度的鉆石,玲瓏剔透,襯得鐘意脖頸纖長,肌膚雪膩。
但凡有光亮和鏡面裝飾之處,她走過,就是晃眼的璀璨光芒。
車窗都能照出影子,鐘意只要扭頭,撞見自己的模樣,也被脖子上的艷光震懾。
手腕套著的翡翠手鐲,像一汪清澈的冰泉。
晶瑩通透,冰清玉潔。
溫慈柳遞給她時,說是鐲子很襯鐘意的氣質。
老太太這些年給了她不少首飾,這只鐲子一直沒機會戴,何況以前曾被聿白的媽媽戴過,現在戴在鐘意手上,也是緣分。
沒有女人抗得過珠寶的蠱惑。
鐘意覺得自己現在身價倍增,好像一只昂貴的花瓶。
周聿白看她一直在擺弄手鐲,問“喜歡嗎”
她低頭“太貴重了吧,這是你們家的東西,給我干嘛呢”
項鏈再貴,可能對于他們這種人而言,只是花出去了一筆錢。
但這手鐲就不一樣了。
“都是送給你的禮物,收著吧。”
他圈住她的手腕,凝神注視著那枚翡翠手鐲。
眼神深不可測。
周聿白指尖輕輕摩挲上去“董事長夫人也不缺珠寶首飾,溫姨為人和善大度,她把我當親兒子對待,自然也會對你好,人的往來都講究緣分,開心就行。”
他語氣淡和,真情實意。
鐘意回握他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都是沾了他的光。
禮尚往來,這么昂貴的禮物。
鐘意當然要回贈。
兩人鬧了好幾個月的冷戰。
上次在繆州,他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除了以色侍人。
她也拿不出點別的什么來。
鐘意柔柔蜜蜜偎依在他身上。
他吻她的精致耳垂“有沒有想我”
她枕在他肩膀上,睫毛扇動“想了,很想。”
語氣平平靜靜。
偏偏有種靜水深流的清澈,“我每天都想著這一天。”
“哪一天”
她目光幽靜凝視著他“坐在你懷里的這一天。”
周聿白展眉笑了。
笑容光風霽月,溫潤清淡。
兩人回到家。
鐘意小心翼翼把首飾摘下,收進了梳妝臺。
她穿的是他剛脫下的襯衫。
他穿起來得體清貴的白襯衫,被她穿在身上,就是松散慵懶的嫵媚風情。
襯衫長至腿根,領口低敞,袖口松松挽至手肘,只隨意扣了中間兩粒紐扣。
行步之間,衣擺帶風。
露出纖瘦玲瓏的肩膀鎖骨,欲遮還掩的高聳胸脯和筆直漂亮的長腿。
周聿白巋然不動,目光幽灼地盯著她。
她媚眼如絲,舌尖舔舔殷紅唇珠。
低下柔美的天鵝頸,黑鴉鴉的發絲從肩頭滑落。
周聿白喉結頻滾,呼吸粗重。
修長手指穿梭進她清涼柔順的黑發,柔情似水地把玩她的長發。
最后鐘意抬起緋紅又發酸的臉靨。
櫻唇秾艷,唇邊亮晶晶的水光動人。
睇眄流光,臥著一汪動蕩又氣息紊亂的秋水。
鐘意湊過去吻他。
他蹙了下眉,沒躲,先用襯衫揩拭她臉頰脖頸。
白襯衫已然凌亂起皺。
她皺皺鼻尖,小聲嘀咕“你把襯衫弄臟了。”
周聿白低頭和她唇舌糾纏,唼喋親吻。
都是他的氣息。
他擁她入懷,心臟強力跳動,嗓音沉淪“你可以把它弄得更臟。”
這種想象讓他快樂他想要這件襯衫揉得全是褶皺,沾染身體所有氣息,遍布她的唇印淚痕和斑駁痕跡。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