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集團的八卦沿著網絡四處蔓延。
各樓層的茶水間都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周總的嘴唇破了,好像是被咬的媽呀,太激烈了吧。”
“怪不得今天頂樓的晨會取消了,法務部cy單獨去找董事長簽字,回來后在電梯里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我在樓下看見李總助買咖啡,那個鄭董笑瞇瞇的過去搭肩膀,旁敲側擊問李總助是不是有好事將近”
“真的假的要真是那什么,到底是誰啊葉小姐不是已經回美國了么”
“肯定不是葉小姐,就是不知道是哪家之前不是傳”
有人路過一聲咳嗽。
大家做鳥雀散。
頂樓董事長的辦公室。
前董事長喜愛的中式風格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白灰和幾何輪廓的極致線條,凸顯著冷靜干練的簡潔鎮定。
男人頂著一張翩然俊逸的臉,輪廓利落,漆黑的瞳仁沉寂冷清,高挺的鼻梁在明光下劃開利落的陰影,薄唇直抿。
偏淡的唇色,下面唇瓣的唇尖上有塊暗紅色的傷痂。
傷口醒目,又給他添了幾分冷峻。
李總助拉開抽屜七八次,最后終于決定遞個隱形創可貼進去。
待會還有高層會議要開,這樣似乎不太嗯
周聿白神色平和地翻著送進來的簽字文件,指尖倒是夾著根煙,但從點煙開始就沒有抽過一口,只是任由它靜靜地燃燒。
他脧一眼李總助手中的東西“不必了。”
“大家都在傳”李總助欲言又止,“我讓醫生過來,幫您處理一下傷口”
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毫無影響。
只是偶爾牽動嘴唇時會帶起一點可忽略的刺痛。
“不用。”周聿白把細長香煙摁進煙灰缸,淡聲道,“今晚的應酬應該會熱鬧,多安排兩個能說話的人一起過去。”
“是。”
晚上有商務應酬,他也絲毫不避諱頂著這張臉出席。
酒席上喝了幾杯,合作伙伴也脫了那層凜然嚴肅的派頭,笑哈哈問起他嘴上的傷。
八成是女人搞得。
周聿白供認不諱,捏著酒杯輕描淡寫說是。
這種話題總是能引起人的談興。
眾人起哄“什么樣的姑娘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他喝一口酒,無所謂笑笑“還算漂亮吧。”
大家聽他語氣里那抹冷寂,搞不好是在女人面前吃癟,感慨年輕輕輕的周總也會栽在女人身上,又羨慕年輕人的風流大膽,一時飯桌上熱鬧融洽至極。
酒桌上一張張喝得面紅耳赤的面孔,七嘴八舌聊起男男女女的話題。
周聿白神志微醺,意識卻格外清明。
身邊也坐著個漂亮女生剛才聊天時大家起哄塞到他身邊來的。
他要走,這姑娘也跟著他起身,嬌嬌怯怯喊他周總。
問能不能捎她一程。
周聿白這才拿正眼看她。
剛畢業的年輕姑娘,舉止還有些拘謹,大眼睛長睫毛,笑起來甜絲絲的。
捎一程也無妨。
但那又何必,還要費唇舌跟她說話,有的沒的聊些浪費時間的話題,再繼續往后,想想也知道會有什么事。
這種事情,他做過一遍,就懶得再來一次。
周聿白轉身就走。
第一天去香蜜湖吃飯。
梁鳳鳴看見周聿白嘴唇的傷口,也是有些納悶。
他說是被碎玻璃杯不小心割傷。
“聿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