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顫抖地摸他發青昏迷的臉,抱著他的身體,聲聲灼急嘶啞“丁騫,丁騫”
鐘意比她鎮靜。
丁騫肩膀有道傷口,已經做過了止血處理,但繃帶又浸濕了陳舊新鮮的血,怕是傷口裂開,發燒昏迷過去。
要送他去醫院。
“藍郁,能不能拜托你照看下枝枝,我和我姐開車送人去醫院,不,情況有點特殊,你不要跟著我們,到處人多眼雜,對誰都不安全,請你在我家幫忙安撫一下枝枝。”
丁騫的血浸濕了鐘心的衣服。
急診醫生已經在等,很快把丁騫送進了急診室。
醫生檢查了傷口,皺眉道“怎么回事這是什么銳器的創傷這么嚴重的傷口,也沒有手術縫合和清創,只用止血藥和止血繃帶,拖了這么多天,失血過多,傷口都腐爛了。”
還好丁騫身強力壯,生命力和意志力都極其頑強。
鐘心緊緊抱著丁騫的東西,怔怔坐在角落。
滿身污血,淚流不止。
鐘意打小沒見過自家姐姐有這么多眼淚以前偷偷在房間哭到眼睛紅腫,現在依舊淚流滿面,失魂落魄。
都是為了這個男人。
后來丁騫送入病房,鐘意忙里忙外辦住院手續,又去給鐘心買了身干凈衣服。
回到病房,一眼撞見鐘心站在床邊,捏著條毛巾,認真又安靜地擦拭著丁騫身上的血痂。
眼淚滴落在病床上。
鐘心也翻開了丁騫的手提包,想給他換下衣服。
沒什么東西,兩件換洗的黑衣黑褲,一卷止血繃帶,幾盒藥膏,一點零散的現金,一個嶄新的手機。
還有丁騫的身份證明。
“意意。”
“嗯”
“這個是他的身份證明剛才護士來問。”
鐘意拿到手里一看。
上面是丁騫的照片,卻已經改了名字。
姓周。
鐘意瞳仁瞬間瞪圓,柳眉越蹙越緊。
下意識地咬住了唇。
還有些證件和資料,無一例外地佐證了丁騫的新身份。
一個活生生存在的陌生人。
也許這就是他出現在鐘心面前的原因。
鐘意死死盯著那個“周”字。
丁騫在鐘心那兒早就死了,他也知道鐘心已經結婚生子,也答應過不會打攪鐘心的生活。
他怎么會突然回來見鐘心,怎么會知道枝枝,怎么會知道她們在北城。
周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