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說了,電影看了,燭光晚餐吃了,手也牽了,吻也接了。
最后丁騫求婚了。
鐘心跑了。
最后車子還是掉頭往鐘意家去。
進了小區,鐘心出來抱枝枝。
丁騫還在樓下蹲著呢。
高大身形沉默如山。
周聿白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伸手捏捏眉心“丁騫,餐廳樓上就是蜜月套房,你倆孩子都六歲了,到底行不行”
丁騫臉色灰敗得可以。
忘記十幾歲那會的輕佻浮浪,也可能是很多年都沒正兒八經面對過女生。
丁騫又懷著滿腔愧疚,導致發揮失誤。
周聿白仰頭“你從三樓摔下來會怎么樣”
“都可以,能死,也能毫發無損。”丁騫抿唇,“但我不想再受傷只會讓她傷心難過。”
“舊疾復發呢”
“沒事。”
“感冒發燒總會吧”周聿白抽煙,伸手撣撣煙灰,“現在天冷了,這個總容易。”
“沒傷不行。我在冬天的雪山里潛伏了三天,也是毫發無損安然無恙。”丁騫冷靜一瞥,“周總很有經驗”
周聿白冷笑了聲。
叼著煙,臉色冷清倨傲得可怕。
周聿白仔細想了想,最后無奈道“那就去動個整形手術吧,把你身上的傷疤消一下,也保險些。”
丁騫半晌無語,最后點頭“也行。”
鐘心沒想到。
那天晚上她驚慌失措拒絕丁騫,后來丁騫說去辦點事,悄然消失了數日。
還是鐘意從周聿白那里得知丁騫在醫院。
鐘心嚇得驚慌失措,打電話給丁騫,聽見他輕松沙啞的聲音才平靜下來。
“我把身上那些槍傷刀疤剔掉了。”丁騫說,“總不能一輩子遮遮掩掩,這些傷疤也最好消失掉。”
鐘心看過丁騫身上的疤。
知道那些觸目驚心的新舊傷口,每一道疤都是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你身邊有沒有人照顧”鐘心問他。
丁騫柔聲道“沒有,你要來嗎其實沒什么大礙,只是皮膚手術,我已經出院,在家里休養。”
鐘心毫無遲疑地去見了丁騫。
那個房子他住在給鐘心和枝枝買的房子里,那么大的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
其他什么都沒有。
“這樣能生活嗎”鐘心不敢置信地打量四下。
“習慣了,有個能睡覺的床,能坐的椅子就很好了。”丁騫身上纏滿繃帶,麻利收拾椅子上的藥品雜物,給她騰個能坐的地方,“以前只要有個安心睡覺的地方,不管是山洞還是橋洞樹上都行,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語氣平靜,聽在鐘心耳里卻有如刀割“既然已經回來了,至少也應該有桌子,有沙發,有電視,有廚房,有熱水,有暖和的被子”
“等你和枝枝”丁騫勉強笑笑,“你們喜歡什么,我全都買下來。”
鐘心潸然淚下“丁騫。”
“人走錯了一步,就好像錯了一輩子,想回來,又不敢回來,想抱你,又怕玷污了你。”丁騫伸手逝去她的眼淚,“不想你哭,卻還是讓你流了這么多年的眼淚,這是我一輩子的悔恨。”
“別說了。”鐘心無法抑制地擁抱眼前的男人。
丁騫攬臂擁住她,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心心,給我一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