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撒魚糧喂那一池大大小小的肥碩金魚。
鐘意很高興看見這一池金魚還悠閑自得地活著。
當年那家吃飯送金魚的餐廳已經歇業關門,但當初帶回的那幾只小金魚一直活到現在,還繁衍了下一代。
周聿白懶懶坐在池邊,清朗身姿倒影在水里,捻了幾顆魚糧扔進水里。
冷不丁冒出一句話,語氣淡淡的“你就跟這錦鯉一樣。”
鐘意心里琢磨了一下。
很少有人會把人比喻成魚,是喜慶還是運氣好的意思
她給他帶來什么好運了嗎
還是這象征著兩個人的感情穩定增進
鐘意疑惑地“嗯”
周聿白再拋幾顆魚糧,起身轉向浴室,淡聲道“只能看不能吃。”
他費盡心機在這高空套房養的這幾條魚。
好吃好喝地悉心照料,用盡一切辦法讓它們或者。
也就是時時看著,想著。
鐘意捂住臉。
咬著嘴唇,吃吃笑了。
一開始她說來日方長,細水長流。
后來她老擔心懷孕的事情,瞻前顧后不讓他幅度太大。
再往后她忙得不可開交,東奔西跑,直接讓他干巴巴看著。
兩人從臨江回北城,一起去香蜜湖看梁鳳鳴和馮老師。
這次鐘意去巴黎,順便受梁鳳鳴所托去拜訪了梁鳳鳴的好友。
這個好友是歐洲有名的珠寶設計師。
鐘意認為自己的飾品品牌和工作室其實不需要助力。
不需要周聿白或者其他人捧她起來,也不必一定要走到什么高度或者拿到什么榮耀。
人的天賦和眼界有限。
只要盡力付出而無憾,那就是全部的底氣。
吃完飯,兩人離開香蜜湖。
那天是鐘意開著自己的車過去以前一直是周聿白給她派司機,后來住在老小區停車不方便,她基本都是打車出門,最近搬回大平層,她自己挑了輛奔馳代步。
車里回蕩著輕柔音樂,鐘意的指甲噠噠敲打在方向盤上,跟著音樂的節奏同步。
“我開車逛逛”鐘意問,“今晚月色不錯。”
“好。”
香蜜湖附近有片湖泊和森林公園,聽說有白鷺和各種小動物在這附近出沒。
梁鳳鳴和馮老師也經常會在這塊跑步。
說起梁鳳鳴和馮老師梁鳳鳴一直沒有再婚的想法。
她和馮老師同居數年,也是秉持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想法。
周聿白自覺不便打攪兩人的生活,也只是定期去探望,極少留宿。
亦師亦友,不太像一家人。
梁鳳鳴知道鐘意和周聿白又住回了那一套大平層。
說起來,那是周聿白住得最長久的地方。
“我一直沒給聿白家的概念,他住過的地方太多,后來就一直習慣住酒店。”梁鳳鳴私下和鐘意說,“你倆既然住在一起,挑個大點的房子吧,看中哪兒,離我這邊近點或者離他爺爺奶奶那兒近點也行,可以慢慢布置起來。”
鐘意暫時沒考慮換地方住。
她跟梁鳳鳴說,也許這是我小家子氣的想法,但我覺得房子小一點才有感覺,能聽到對方的聲音,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在想什么。
隔得太遠,什么都聽不見。
梁鳳鳴恍然笑了笑,回她“對啊。”
鐘意沿著湖邊綠地開著車,降下了車窗,讓舒適晚風輕輕吹拂進來。
又把音響聲音擰響。
周聿白坐在副駕看她擺弄車子他極少坐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