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相較于他們的單人宿舍要大很多,如果不是學校后來又新建了教官樓,大概會把教官們都安置在這里。
此時。
屋內亮著暖黃色的光,將里面的“戰況”完美映照在眾人眼底。
房間本身是原木簡約風,只是床上胡亂團成一個球的被子,茶幾和沙發上堆滿的東西,還有東一只西一只的拖鞋,都彰顯出房間的主人并不像他在外面表現出來的那么干練。
金發黑皮垂下眼眸,看見“大”字型趴在茶幾前的地板上的老師。
對方手里還握著手機,好像已經昏迷了。
一只胖墩墩的三花蹲在川島散亂的黑發旁邊,另外兩只銀灰色的英國短毛貓分別在老師身邊逡巡。
然而這次,它們的主人對貼貼沒有任何反應。
他寬松的睡衣卷到肚皮底下,褲子腰很松,松松散散露出潔白纖細的腰肢。
皮肉瑩潤,仿佛用眼睛也能感受到那份柔軟膩滑,甚至尾椎凹陷處的兩邊,還有兩個被稱為“維納斯酒窩”的淺淺腰窩。
誰沒看見過男人的腰
別說這么一點皮膚,他們警校生有時候上完訓練課汗如雨下,懶得回宿舍沖澡,帶上干凈衣服,直接去訓練場旁邊的澡堂光著膀子沖澡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
老師的就是不一樣。
四人齊齊愣了一下,低咳一聲挪開目光。
不了解川島江崎平時禁欲風格的醫生,收到的沖擊比較小,莫名其妙的說,“都愣在這里干嘛閃開。”
他過去簡單查看了一下病人的狀態。
發現對方還有點意識。
“哪里疼。”
“”川島江崎虛弱的聲音輕的像貓叫,往常陰沉的眼眸溢出生理性液體,淚眼摩挲,語氣有一點點不知道沖誰的小委屈。
“胃。”
“除了胃痛外有惡心嘔吐嗎”
“嗯,有吐過。”
考慮到有可能是急性胃穿孔,而胃穿孔多數發生在右側,醫生將他挪成左側位,正好是面相門口的方向。
然后掀開川島寬松睡衣的下擺,露出白白的肚皮按了按。
有點發硬。
醫生抬頭招呼另外兩個抬擔架的年輕醫生,讓他們先把人送下去。視線移動時不小心瞥見站在門口,四個看天看地、目光游移的大男人。
奇怪。
這幾個男的都是些什么怪表情。
擔架經過門口,川島江崎忽然抓住離得最近的人的衣角,是最毛毛躁躁的松田陣平。
“嗚喂”
松田嚇了一跳,是怕扯到青年才硬生生止住動作。
“你想說什么。”松田的目光從川島濕漉漉的眼睛上挪開,看起來像桀驁不馴,撇著嘴盡量放低聲音的卷毛小狗了。
“記得喂貓。”
又來了又來了,又在指使別人了。
而且根本不等別人回答,好像被他指使的人一定會答應一樣。
松田追上遠去的擔架,炸毛。
“最起碼也說個請幫忙喂一下貓'吧”
川島闔眼,胃疼的沒空理他。
松田咋咋呼呼的聲音跟著遠去,“雖然你生病我也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責任,但這又不代表我賣身給你,變成你的奴隸了。好多人在看呢,求你了,最少說個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