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坐在椅子上,看青年捧著碗,一邊吹碗里的湯,一邊小口小口的啜。
“你也餓兩天試試。”
川島江崎白他一眼,打從心眼里覺得這碗湯是無上的美味,連帶著,對制作者的好感度都高了很多。
粉色的唇被湯汁沁潤,他隨口問,“hiro為什么沒來”
降谷零聽他喊hiro,臉上的笑容微僵,“他有事。”
“哦。”
過了一會兒。
“你希望來的是他嗎”
川島江崎“”
怎么感覺有點酸是想霸占老師的小學生嗎
雖然心里想的是“都可以”、“無所謂”、“hiro是四個人里哪一個來著”,但川島是成熟的大人了,不會做出這種沒情商的事。
“沒有。”他說。
青年身體前傾,清冷的面容湊近,似乎在認真打量對方俊朗帥氣的臉,“隨口一問罷了,其實我比較欣賞你這樣的。”
指臉。
降谷喉結滾動,藍紫灰的眼瞳牢牢捕捉老師濃墨似的眼睛。
“開玩笑”
“不,認真的。”
拋下被自己一句話,激的耳朵尖都紅了的警校生,他又低下頭繼續喝湯了。
終于挨到第四天,川島江崎滿血復活。
重新回校后,拖欠的課程也要盡快趕回來,川島江崎急于虐待學生找到快樂,一改往日的憊懶,把幾十個a班尖子生訓的團團轉,睜眼閉眼都是訓練單。
a班遍地哀嚎,背后偷偷給他起了個“美人蛇”的外號。
早起睡覺的問候都是,“美人蛇明天有課沒”
“什么有課”
“謝謝,我死了,我死的一點也不安詳,被燒的時候哀嚎聲響了三天三夜,一直在罵老師太心狠。”
“”
三四月的中午已經很熱了。
靶場上很空曠,陽光毫無遮擋的投射下來,照的人身上又熱又燙。學生們已經維持近兩小時持槍伏趴瞄準的姿勢,汗水從額頭滑進眼睛里,刺的眼睛生疼,衣服也濕透黏在身上,非常難熬。
“松田。”
清冷的老師吐出兩個字,把卷毛小狗嚇得一激靈,“是”
老師蹲在他身邊,影子替他分擔了陽光。
“肩膀不要抬那么高,手放這里。”他點了點搶把的位置。
“好,”松田陣平默默往下沉了沉。
他還想川島老師要是能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就好了,那么大的人,也幫忙擋點陽光啊喂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松田陣平總覺得老師身上涼涼的。
結果他一沉肩的功夫,青年二話沒說又溜溜達達走遠了。
“”
松田挪開目光,心里莫名有點不平衡。
哼,偏心鬼。
明明他也幫忙養貓了啊,下巴還被抓傷了。
為什么老師出院回來只叫諸伏一個人hiro不叫他jei就算了,陽光也不給擋。
對吧zero,剛剛看你也往這邊看了眼。
可惡,諸伏那小子真會討人喜歡啊啊啊
松田注定沒辦法跟降谷零同一陣營了。
因為后者完全沒有不平衡,他垂著眼調整狙擊鏡,心里想的是老師說過,他比較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