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護課早就嚴陣以待,全體上下將外交晚宴的酒店保護的密不透風,巡邏隊一刻不歇,炸彈物排查做了七輪。
可以說,酒店內部是百分百安全的。
唯一有風險的,大概就是五代儀議員坐車來酒店的路上,以及下車和其他國家外交官會面,進入酒店內部這一段時間。
路上的安全自有警護隊保護。
川島江崎的任務,就是保證五代儀議員進入酒店前,不會被幾百米外的狙擊手擊中。
警視廳。
警護課剛開完會議,川島江崎頂著一張過于年輕漂亮的臉,摘下耳機。上寺晴課長給他分了一個警部補,全程聽川島江崎指揮。
“川島先生,那我們接下來”
警部補合起文件夾,有些猶豫的詢問川島江崎。
“會開車嗎”
“嗯額,”像是大腦終于跟上青年跳躍的話題,警部補不自覺提高聲音,“會的,會開車”
“那就好,跟我走。”
川島江崎要趁著無人夜色,去以酒店為中心輻射6800米遠的地方踩點。
他跟這些做事光明磊落的警察不同。
上一輩子當過壞蛋,能夠感同身受連接上壞蛋的思維。
同一個地方,白天和晚上可是兩個世界。
身為狙擊手,不親自走一趟,就不知道敵人可能會躲在哪個位置,自己又該選擇什么位置,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兩人的背影一前一后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警察站在上寺晴課長身后,他滄桑的臉上流露出擔憂和些許不贊成。
在是否啟用川島江崎作為主要狙擊手方案上,這位中年警察一直持有反對意見。
他也知道川島江崎是公安部有名的天才,但是年輕和經驗就是致命傷。尤其是對于需要冷靜沉著的心理,豐富的閱歷和強大觀察力的狙擊位來說。
“課長,這么大的責任,交給他真的行嗎上野、原中幾人配合,也未必不能轄制,乃至擊斃敵人。”
上寺晴還是一副柔和笑瞇瞇的臉。
眼前的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酒店周圍的建筑透視圖,圖表非常詳細,任何小角落都沒有放過。
“放心吧,除了他,我們還能找出第二個七百碼距離也能保持超高準確度的人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謹慎了,年輕的時候就瞻前顧后,沒個沖勁,現在都四十多歲還是這副樣子。”
“警視廳的未來,最后還是要交到這些年輕人手上的嘛。”
中年警官嘴角抽了抽。
“昨天你還夸我心思縝密,讓我多教教那些沖動馬虎的年輕人”
上寺晴哽住,指著電腦上一處死角轉移話題。
“替我把一組組長叫來,這個地方還應該多增添些人手。”
“”
“”
走到停車場之前,上寺晴派給川島江崎的警部補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他叫內山秀明,今年二十七歲,在警護課工作五年了,最近幾年針對皇室和大臣的襲擊相對較少,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經歷比較大型的犯罪組織暗殺政府官員事件。
內山秀明又害怕又激動,明明他才是年紀比較大的那個,在年輕長官面前卻表現的像個楞頭青。
內山秀明跑去開警視廳配備的警車。
川島江崎“”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警察你知不知道犯罪分子都有一種名叫“警察雷達”的第六感
開警車逆風八百米他們都能感知到
青年背著高爾夫球包,站在停車場外看他倒車,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顯得陰沉。
川島江崎認真思考起,現在折回去,讓上寺晴給他換一個手下的成功率有多高。
總不會比這個還蠢吧
內山秀明將車停在他身邊,放下車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川島江崎,里面似乎盛滿了期待,好像跟主人要獎勵的小動物。
“川島先生。”
快上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