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起來親眼目睹父母被殺害的經過,沒法辦控制情緒,逃課也要回宿舍將早已搜索過無初次的兇殺案,翻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血腥味仿佛隔著十五年的時間,傳到他鼻尖。
諸伏景光臉上的表情又有崩壞的跡象。
川島江崎曲起食指,不輕不重敲他腦門,“你小時候的玩伴呢”
諸伏景光下意識摸了摸根本不疼的頭。
“去世了。我父親是小學教師,帶學生們去郊游的時候,那孩子突發急性闌尾炎,沒有搶救過來。”
川島沉吟片刻,“那么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你還記得些什么”
諸伏景光當然記得。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
母親圍著圍裙在廚房做飯,父親拿著報紙看當天的新聞,才七歲貓眼男孩抱著玩具,坐在沙發上看咸蛋超人特攝片。
突然門鈴響起來。
父親出去跟來人說話,似乎是起了爭執,父親痛叫了一聲,聲音就漸漸消失了。
母親把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藏進壁櫥,抖著嗓子叮囑
“景光,不管一會兒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出來”
那個兇手殺了父親母親。
提著滿是鮮血的刀闖進房間找他。
諸伏景光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在老師面無表情的臉上,他舔了舔下唇,艱難的說,“我那時候躲在壁櫥里,看見兇手手臂上紋著一個高腳杯”
“等一下。”
川島江崎提出異議,“壁櫥是那種推拉的衣櫥柜。”
“對,拉門沒有完全合上,我透過縫隙看見了兇手手臂上的紋身。”
說道柜門縫隙,川島江崎就忍不住想到他前不久也藏在衣柜里一次,不過他是透過橫向鏤空盯梢新谷佑藏動作的。
“高腳杯紋身是個關鍵性線索,我會幫你查查。”
川島江崎了解到足夠的信息,從裝滿貓零食的袋子里找出一顆棒棒糖。這是寵物店的店員小姐免費贈送的小禮物。他徑直丟到諸伏景光手里。
“去上課吧,我得回去看看三個祖宗,不知道它們還認不認識我了。”
諸伏景光也幫忙照顧過那三只貓。
摩挲著棒棒糖的包裝紙笑,“大概還認識的,畢竟誰喂都換不來它們的親近,松田喂的最多,經常跟我們吐槽。”
諸伏景光乖乖去上了最后一節課。
川島江崎也打開自己半個月沒踏足過的房間。
里面很干凈整潔,起碼比他走的時候整潔多了。
沙發上堆的干凈衣服被疊好放進了柜子。
走的時候太匆忙,忘記丟的半杯咖啡也不見了蹤跡,三只老貓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這個鏟屎官還知道回來。
川島江崎打開罐頭給他們投喂,自己站到窗邊,看樓下空無一人的大操場。
系統懷疑川島江崎在糊弄諸伏景光。
就他這種自己的事都懶得干的人,會主動幫諸伏景光解決問題可能性不能說很大,只能說基本沒有。
“你打算怎么找手臂上有紋身的人啊”
川島江崎真心實意感到詫異,“不是有免費勞動力”
何須自找麻煩。
想必那幾個人也很樂意為了朋友奔波調查。
辛苦是別人的,功勞是自己的。
計劃通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