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理智的,沒有失控過的,值得信賴的同伴。
“喂,你怎么了”
松田陣平有點擔心,站起來道,“我去買點東西來喝,順便去把福知線的地圖拿來,現在大家都在關注這件事,一定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們還不知道老師也在車上
降谷零想,就在上午,他親眼目送川島老師上的車。
警校生心臟跳又快又重,耳朵里都能聽見“咚咚咚”的撞擊聲,他捂住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麻痹的手指,深吸一口氣,借由冰冷的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松田說的沒錯,還有半個小時,我們能找到辦法,你們是從網絡上看到的消息對嗎信息流出來了,警視廳也會知道,沒問題的。”
降谷零自言自語,爬起來去拿電腦,腳滑了一下,才發現不止手指,他整個人都在發著抖。
“零,說真的,你沒事吧你現在慌的不成樣子。”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就在他身邊,兩人伸出手扶住他。
“沒事,沒事。我去拿電腦。”
“喂。”
那邊,一直關注福知列車消息的諸伏景光聲音也干澀起來,他舔了舔唇,看向照片上,被人抓拍的青年側臉。
因為是抓拍,畫面有點模糊。
加上青年還戴著口罩,額前燙的有些卷的黑銀漸變色碎發,遮住了一點眼睛,所以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他是誰。
但是、但是
“開玩笑的吧”
諸伏景光點開照片,放大再放大,青年露在口罩外的,依稀可見的眉眼分明就是
“為什么老師也在車上”
“什么”
時間倒回十五分鐘前。
川島江崎等得昏昏欲睡,他甚至懷疑接頭人是不是在來的路上被抓了,或者警方的排查弄掉了什么關鍵信息,又或是神秘組織在故意耍他
川島江崎不認識組織里的其他人。
唯一知道名字的,只有跟他發生過一些小沖突的琴酒和基安蒂。
很好。這筆賬算在琴酒頭上,應該沒人有意見吧
就在川島江崎無聊至極,頂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低頭看時間時,前面車廂突然傳來驚恐的叫聲,接著是一串急促的腳步。
本該在餐車準備午餐的乘務員一臉慘白的往車頭的位置跑,似乎是想告訴乘務長或者車長什么事。
川島江崎直覺就是這個了。
接頭人給的信息。
乘務員心神不寧,穿著高跟鞋,中途還歪了一下腳,根本沒察覺跟在她身后的川島江崎。
她在兩節車廂接軌的地方找到乘務長,臉色蒼白額頭冒冷汗的小聲對她說,“炸、炸彈。”
乘務長看見后面綴著的口罩男,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無比扭曲的笑容來。
把人拉到一邊。
“你說什么”
乘務員腿都軟了,完全是靠意志力走到這里的,被乘務長一托,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靠在她身上。她倒還記得不能引起騷動,磕磕巴巴的小聲說,“有炸彈,在餐車上,裝在兩個薯片袋子里,我整理的時候看到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乘務長也有點慌,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尤其還有個乘客在一旁站著,不知道聽到多少。
“鎮定點,你先去報警,我到餐車那里看看。”
等乘務員離開后。
看上去四十來歲,禮貌得體,并且比一般年輕人要冷靜很多的乘務長對川島江崎笑。
“先生,現在事情緊急,不論您剛才聽到什么,都請您不要透露出去,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川島也笑。
他的下半張臉還隱藏在口罩后面,所以只能看見一雙彎彎的漂亮眼睛。
“可以啊,不過我要求跟你一起去餐車查看。”
沒等乘務長拒絕,他繼續說,“我拆彈很厲害的哦,說不定以后警方的爆處組都要靠我教呢,不嘗試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