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看他是其他部門的同事,也插手了這件案子,說不定能找到別的線索。
“好,到時候一定聯系你。”
到了晚上。
松田陣平躺在床上,胳膊撐在頭后面,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天花板。
他太激動了,電話放在枕頭邊,根本睡不著。
畢業后,警校時期的五個好友分別進入了不同部門。
他和萩原研二是最早確定下來的,老師失蹤又臨近畢業,大家心思不定很茫然,未來的目標也沒有好好考慮過。
之后聽說伊達航班長去警視廳做了刑警,諸伏景光好像準備去警視廳當公安警察對,就是川島老師所在的部門。但后來他突然又說不當警察了,接著失去所有消息。
松田陣平不相信什么“不當警察”的屁話。
他們都覺得諸伏正在進行某個任務,只是不方便明說而已。
最神秘的要數班級第一。
降谷零在畢業后的某天突然消失,半點消息都沒有,發送的短信也從來沒回復過。
松田陣平想起什么,翻身坐在床邊。他拿起桌上的風景照,拆下相框,風景照和相框的夾層里掉下一張巴掌大小的照片。
是他們五人畢業時的合照。
金發學生一副魂都沒了的模樣。
“哈哈哈哈,zero,你要是在,說不定比我更激動
松田陣平把照片放在床頭柜上,懶懶散散的抓抓頭發,趿拉著拖鞋拿了罐啤酒來喝。
“呼”
卷發男人長舒一口氣,啤酒罐重重放在照片旁邊。
“整整七年,兩千五百多天,拆了百多枚炸彈,終于被我逮到了”
“我抓到害死老師的兇手了,不管他們背后是什么勢力,我都要全部扒出來,讓他們去老師的墓前跪著懺悔”
“叮叮。”
手機響了兩聲,松田陣平拿起來看了眼,是白天的刑警發來的。
他回了句“我馬上就到。”
披上外套離開家,車燈破開夜色直奔警視廳。
一個小時后。
松田陣平站在拘留所外,翻閱手中的筆錄。
炸彈犯的名字叫高村廣宏,他說自己是個流浪漢,某天晚上撿完廢品,回到容身的廢棄實驗室,他發現里面出現了炸藥、一部手機和一大筆錢。
上面的人就是通過這部手機聯系他的。
那筆錢是定金,只要成功將炸彈安置在指定的位置,事成之后還會有一筆錢打到手機上。
高村廣宏早就對人生不抱指望了。
他把那一大筆錢轉給父母,然后按照指示把炸彈帶到商場,準備拿到剩下的錢再好好瀟灑幾天,之后被警察抓住,坐牢或者死刑全都無所謂。
只是高村廣宏沒想到,自己前腳布置的炸彈,后腳就被人發現了,接著就被附近巡邏的警察一路狂追,直到被松田陣平抓住。
“那個廢棄實驗室在哪兒”
松田陣平抓著欄桿問。
高村廣宏低頭坐在訊問椅上,臟成一綹一綹的頭發垂在臉前,散發出很大的異味。
聽到松田陣平的話,他抬起頭看這個面容英俊穿著體面,卻眉毛倒豎看起來很生氣的警官。
警官啊,多好的工作,肯定沒有過過苦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