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峰問道:“不知現今南鎮撫司有多少人?”
“南鎮撫司掌管內務,人數不多,大約一千五百人,設鎮撫司一名,目前擔任鎮撫司的人是陸文謙,旗下有千戶兩名,百戶五名,總旗若干。”
“指揮使對南鎮撫司如此熟稔,煩請指揮使引我去辦公府邸。”
“這個自然。”
錦衣衛北鎮撫司離皇城近,出了午門過了承天門便是北鎮撫司的辦公府邸,駱思恭親自帶隊,領了一隊二十人的緹騎直奔南鎮撫司。
錦衣衛直接向皇帝負責,設有監獄掌管官員生殺大權,向來無人敢惹。一彪人馬橫沖直撞,往來行人無不躲避,唯恐惹禍上身。
南鎮撫司的府衙并不大,從外面看像是一座寺廟,青瓦紅墻,隱約可見府衙內兩顆銀杏樹。
府衙門口四名身穿大紅制服的錦衣衛見指揮使駱思恭親至,慌忙上前行禮。
駱思恭跳下馬,隨手將坐騎的韁繩遞給身側的小旗,高聲呼喝道:“召集百戶以上軍校,速來府衙中堂聽宣。”
三名錦衣衛領命飛快的四散去通知南鎮撫司的軍校。
陳明峰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騎術,上馬疾馳勉強還能對付,要想常年于馬為伴的古代軍官他可做不到。等自己的坐騎停止奔跑,他才費力的踩著馬鐙落地。
駱思恭揚揚手,示意隨行的錦衣衛都留守在原地,自己和陳明峰并肩踏入南鎮撫司大門。
跨過高大的門檻,果然看見庭院中長著兩顆參天銀杏樹,正對大門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便是南鎮撫司的辦公府衙,兩側各有一廂青磚磊成的廂房。
雜亂的腳步聲從內庭傳了出來,鎮撫司陸文謙率同南鎮撫司當值的千戶、百戶前來聽宣。
“卑職陸文謙見過指揮使。”
“卑職封萬里見過指揮使。”
“卑職沈聰見過指揮使。”
南鎮撫司的三個頭頭齊聲向駱思恭行禮問候,駱思恭擺擺手,領著陳明峰直入內府,一屁股坐上右手邊上位的胡核桃木座椅,揚聲說道:“都坐下吧。”
在場的鎮撫司、千戶和百戶按照職務大小自行入座。
陳明峰坐在駱思恭的左手邊,一眼掃過堂下的南鎮撫司高層。
名叫陸文謙的鎮撫司一身金黃色飛魚服,面容削瘦,留著長長的胡須,更像個科舉考試出來的進士。陸文謙下面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聽他剛才介紹說是封萬里,品級應該是千戶。和封萬里面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白臉清秀的錦衣衛千戶叫沈聰。
駱思恭輕咳一聲,示意在座的所有人都安靜,扭頭沖著陳明峰說道:“這位是帕努瓦斯王子殿下陳明峰,殿下漂洋過海前來我大明朝貢,為國效力,皇上特賜殿下掌錦衣衛堂上事,提督南鎮撫司。”
陳明峰一襲拉風的四爪蟒袍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光芒,云集在此的錦衣衛都不是傻子,一眼看見他的衣服裝扮非同一般。等到駱思恭親口介紹,紛紛起身向陳明峰行禮。
陳明峰一一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