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印月一番準備全是為了吸引陳明峰,聞聽這位王子殿下竟然說走就走,連答應自己的晚宴都不顧了,心底大為失望。轉念一想,只要陳明峰不是回了海島,皇帝下道圣旨他不是要乖乖的回來。
想通關節,客印月也不著急,笑著說道:“王子殿下是如何惹得皇上生氣?”
朱由校對陳明峰說的那句“伴君如伴虎”耿耿于懷,一想起來就火冒三丈,忍不住又哼了一聲:“朕不過是跟他說個玩笑話,他竟然當真了,說什么伴君如伴虎,朕是老虎嗎?真是豈有此理。”
“皇上和殿下說什么玩笑話呢?”客印月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陳明峰在她眼中形象極好,說的上謙謙公子的氣派,她是特好奇什么玩笑話能讓陳明峰失態。
朱由校對客印月毫無保留的信任,他郁悶了半天正好乳娘問起便倒倒心頭的苦水,也不瞞自己的乳娘,實話實說。
“王大伴今日臥病,朕擬遷王大伴為掌印使,朕不過是開玩笑說了一句心中最適合的首席秉筆非他莫屬,他便生氣了。”
“啊哈,哈哈哈……”客印月忍不住笑出聲,旋即大笑不止。
朱由校不明所以的看著客印月,辯解道:“朕都說了是玩笑話,朕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明峰凈身入宮。”
客印月止住笑,膩聲說道:“皇上啊,這玩笑話可真說不得,難怪殿下氣惱。”
朱由校臉色一紅,低聲問道:“乳娘也覺得此話不妥?”
“皇上啊,殿下是王子啊,你讓他進宮當內侍,當然嚇跑他了。”
“朕已經跟他說了失言了。”
“王子殿下怕是嚇到了,難怪連答應奴家的晚宴也顧不得了,說走就走了。”
朱由校很無奈,嘆道:“乳娘是在責怪朕嗎?”
“奴家哪敢責怪皇上,只是替皇上惋惜。王子殿下文武全才,皇上都稱贊他國士無雙,就這樣走了實在可惜。”客印月嘴上說的是替皇帝可惜,心底更為自己可惜,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快到嘴的鴨子都飛走了。
“明峰執意要走,朕能怎樣?”
客印月笑道:“殿下若是執意要走,就該回海島了,皇上說殿下去胡建造戰艦,可見殿下對皇上依舊忠心,皇上召他回宮,封他一個大大的官兒,他還不肯回來嗎?”
朱由校搖頭道:“乳娘有所不知,明峰不圖功名富貴,前番朕賞他良田三十畝,他說受之有愧拒不接受,封他官位怕是不行。”
“如此……”客印月皺眉想了想,開口問道:“也不知王子殿下大婚沒?若是尚未大婚,陛下下旨賜婚當可消除殿下心中疑慮。”
“朕從未聽明峰提及家室,想來該是尚未大婚。”
“如此甚好。”客印月笑容滿面,只要陳明峰乖乖的回來,她就不信這位王子殿下還能飛出自己的手掌心,遲早要和他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