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他還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可以在這個世界里無中生有,操控自然,但這一絲精神力將他本體中所擁有的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也帶了進來,糧食問題在自然人的歷史中早已解決,不像上個世界里,他幾乎處于完全受制的狀態,沒辦法才開發了新技能,不過那技能跟雙刃劍似的,雖然是把裴氏兄弟創得半死,可最后又反過來成為了兩人的支柱力量。
莫尹一面搖頭一面往外走,這個世界他絕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這么一絲精神力應該足夠與賀煊的主角光環撞個五五開了。
沒走兩步,莫尹又被攔住了。
這次仍是靶場那幾個士兵,已穿好了軍服,恭恭敬敬地一字排開,方才不知庸城之圍乃是先生所解,多有得罪,懇請先生恕罪。
莫尹離開靶場,一群驚掉下巴的人寂靜良久,等莫尹人都不見了,還久久未回過神,一回過神立刻就拉著李遠問長問短,都想知道這到底是何方神圣,哪來的高人這一手絕技,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神射手。
李遠也是呆住了沒回過神,等回過神后被眾人團團圍住,不停逼問,他想今日莫尹既在靶場大出風頭,也是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了,便將他在庸城城外目睹莫尹如何帶著庸城百姓坑殺蠻子的事跡告訴了眾人。
“莫先生只是看著單薄,實則劍法出神入化,單衣長劍,馬踏烈焰,殺敵如麻,蠻子們來報復,他以一敵百也不落下風。
若是換了前幾日,李遠對眾人說新入營的病秧子能一個打一百個蠻子,他們一定笑掉大牙,可今日莫尹在靶場露了這一手,眾人皆不敢疑,戰戰兢兢中又佩服不已,那可真是我們有眼無珠了。
連忙趕著向莫尹來賠罪。
莫尹道“你們得罪我什么了”
其中那位大放厥詞的士兵面色通紅,想莫尹這是要秋后算賬,討回顏面了,忙拱手將腰彎得低低的,羞愧難當道“我不該說先生您是女人”
“你錯眼認不出男女,也不算得罪我。”
那士兵抬頭,黑臉充血,“是我錯了,我有眼無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請先生原諒。”
到了這個份上,莫尹若還不依不饒,便是失了風度,他淡淡道“你既知我解了庸城圍,可知我們當時俘了幾個活口
知道,蠻子兇狠狡詐,活口極難得,先生真是厲害。
“那日當眾行刑,蠻子仍不改兇惡之色,叫罵不斷,無人敢下第一刀,你猜最后是誰下了這第一刀
那士兵猜測莫尹是要“吹噓”自己的功績,連忙拍馬道“自然
是先生您。”“錯了,莫尹道,是個女子。”
那士兵面色愈加通紅,其余只是幫腔的幾人也面露尷尬。
“你說看錯我是女子,我并不生氣,殺敵之勇,何分男女”莫尹雙手背在身后,冰雪般的目光刮過他們的臉頰,“戍邊如此艱苦,你們還有心思以男女之別作羞辱之詞,說明平日里操練得還不夠多,你叫什么名字
周勇。
“我記住了,”莫尹轉過臉,以后我會叫你心無旁騖,只記得一件事。剩下什么,莫尹沒說,他輕輕掠過幾人,衣袍翻飛之下,似有冰冷氣息殘留,叫人心顫不已。
接下來的幾日,莫尹又是躲在帳中不出,這是這回軍中再不敢議論他“吃空餉”,士兵們操練完畢,都在私下猜測這位高手是否在帳中鉆營什么奇異兵法
李遠每日送水送飯,帶來莫尹需要的東西,同時向賀煊匯報,說莫尹正在帳中刨沙種糧。賀煊聽了,臉色也不知是喜是怒,對李遠道“好生伺候。”
沙中種糧,聽上去的確駭人聽聞,可賀煊認為莫尹并非胡亂夸下海口之輩,這人到底是誰武藝高強、精通劍法箭術、排兵布陣,亦頗有才氣,世間有如此完人,會只愿做個商人這樣的人物會被蠻子劫殺全家這實在太過矛盾了。
邊境線中又有蠻族部落騷擾不斷,賀煊帶了小隊兵馬去平亂,蠻子部族今春搶糧大受挫折,反撲起來十分兇狠,邊境部隊中只有約一千人是賀煊嫡系親兵,每一個都由他親自訓練,視若珍寶,人數太少,與蠻子相比,差距十分的大,常三思軍中的老兵大多水平低下,只是比普通百姓稍強一些,精通騎術者甚少,若與在馬背上長大的蠻子正面交鋒,只有被對方砍殺的份。
如今蠻子諸部成長得越來越壯大,各部落之間各有齣器,尚未聯合,只能算是小打小鬧,賀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