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尹輕輕擦拭著身
上的水珠,他能感覺到自己皮膚順滑雙腿筆直,這應當是一具很不錯的身體。那么,他的新游戲就要開始了。
大
親王此生都未曾那樣后悔過,倒不是對自己無法抑制的欲望與之后所產生的行為,而是懊悔選擇了那個錯誤的時機,這種事沒有一氣做成,真是天大的失誤
他怎么會那么沖動莽撞,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他懂得打獵也懂得耕種,在軍事、藝術、文學上都有一定的涉獵,可卻不知道該怎么去獲得一個人的心,親王又苦惱又憤恨,不知如何是好,一整個晚上輾轉反側,他揣摩著神父對他那樣突然的舉動會作出什么評估判斷,又想著神父會如何應對,就這么竟一直想到了天亮。
朦朧的日光照進了木屋的裂縫里,蘭德斯面色陰沉,他得起來,今天是關鍵時刻,他得若無其事的,絕不在神父面前作出心虛羞愧的模樣,反而要額外地理直氣壯才是,否則以神父的精明聰慧,一定會察覺出什么來了。
神父和修士還有那些青年為病人們發放食物,食物是新鮮運來的,由侍衛長親自帶著人把食物從籬笆上頭托送進來,侍衛長和神父很恭敬地進行了一番對話,對于神父年紀輕輕就有那樣沉靜優雅的氣度十分推崇,神父為侍衛長做了祈禱,侍衛長隔著籬笆吻了神父的手,感謝他為民眾和親王所做的。
親王在不遠處觀察了片刻,主動走上前去,時隔差不多一周后再次和神父打了招呼。
神父聽到他的聲音,側臉看著像是無動于衷的,僅僅微微點了點頭,“親王,早上好。”
他的語調當真是若無其事了,親王也不知怎么竟感到有些許氣惱,不過既然神父當作什么事也沒發生,他也不會顯得沉不住氣來,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好極了。
親王又沉默下去,驀地,想要扳回一城般道“有關受洗的事,我們還沒聊完。”
神父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微微皺了皺眉,神父總是用很平和寧靜的表象來偽裝自己,這是親王頭一回看見他皺眉,這算是他占了上風嗎只是他的心情好似并不如他想的那般愉快。
“親王,”神父壓低了聲音,您知道您這是在進行一場卑鄙的敲詐嗎
親王的呼吸略微滯了一瞬,他找回了
他擅長的譏諷,敲詐那是神父你在信上對我做的事吧我說了,我只是要一個保證。
這算什么保證呢神父皺著眉道。
親王感到身體里殘余的欲火又開始悄悄竄了上來,因為神父的態度看上去顯然這件事并非沒有轉圜的余地,他只是在猶豫,或者就是故意地在吊他的胃口,管它是什么,總不是一點通融的縫隙都沒有。
蘭德斯告訴自己千萬要鎮定,不能再犯任何錯誤,他漫不經心道“或者神父你愿意留下你的一根手指頭或者別的什么不大重要的器官,隨你選,我總要得到什么證明。
神父沉默不語,看上去是在考量。
他這認真思索的模樣不由得讓人想入非非,要知道他現在這副表面毫無波瀾堪稱圣潔的臉孔下其實正在掂量的是要不要接受一個男人對他發出的身體上的邀約神父、神父,純潔禁欲的神父,野心勃勃的神父,美麗誘人的神父
“我可以給您慢慢考慮的時間,”蘭德斯將臉轉向不遠處打開籬笆滿臉喜色地進入病區的布魯恩,他回頭在神父的耳邊輕輕道,相信您會作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