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發出了溫柔的笑聲。
沙發并不狹窄,皇帝擁抱了教皇,吻他的嘴唇,教皇的嘴唇非常柔軟、溫暖,皇帝有時能感覺到教皇對他的縱容,教皇的年紀要比他小,可打從一開始,無論是在政治或是處理兩人的關系上,教皇都表現得要比他成熟,皇帝在心里眷戀深愛著教皇到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地步,他相信教皇也感受到了他的愛,他選擇了他,這就是至高無上的偏愛。
教皇擁抱了皇帝,皇帝像是怎么也不夠滿足地親吻著他,火熱的氣息在房間中逐漸蔓延,他們穩定而熱烈的關系中,必不可少的是他們對彼此的身體毫不厭倦,在無法合法結合的關系中,燃燒著烈焰一般擁抱彼此。
皇帝向教皇深入而持久地表達了他的愛意,教皇也非常愉悅地接納了他,事后,他們仍然擁抱著,皇帝的臉頰貼著教皇的臉頰,他低聲道“尤金,你總是對的,我沒有藝術天分。”皇帝的語氣很沮喪。
教皇拉住他纏在他腰間的手,手指摩挲了皇帝的手背,低聲道“沒關系,蘭德斯,”他回頭,輕輕吻了下皇帝,帶著一點逗弄的笑意,“你在某些事上的天賦已讓我很滿意了,我允許你不擅長繪畫。”
皇帝手臂輕勒了下教皇的腰,低頭親了下教皇的下巴,他面上露出了笑容,“你這可愛的壞蛋。”
最終,皇帝還是向畫師承認了自己的不足,重新選擇了一位公認的繪畫大師,他很遺憾于自己的巧思沒有可以依托的天賦而淪為泡影,在加冕儀式即將舉行的前一天,他收到了教皇的邀請,請他去教堂會面,皇帝非常高興地前往教堂赴約,預備重溫舊夢。
教皇約定說在中廳見面,皇帝為教皇的熱情大膽感到歡欣鼓舞。
他的教皇是位對上帝十分叛逆的信徒,公然在中廳和自己的同性情人會面,這令皇帝倍感喜悅,他摯愛教皇這不將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傲慢。
教皇已在中廳等待。
中廳里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兩邊雪白的蠟燭搖曳著光芒,皇帝過去,大膽地用手掌握住了教皇的肩膀,輕嗅了下教皇金發上的香味,“我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那個閣樓。”
教皇輕輕一笑,他抬起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皇帝不解道“尤金”
他這是想叫他閉嘴,否則就揍他一拳的意思
皇帝認為教皇不會是這樣古板的人,然后教皇便打開了自己的手掌,他的掌心里躺著一枚藍寶石戒指,是貴族們常戴在大拇指上的戒指款式,非常的優雅,也非常的華美,皇帝盯著那枚藍寶石戒指,道“尤金,這戒指很美我的意思是,這是”
教皇道“這是你的。”
“我的”皇帝確信自己沒有這樣一枚戒指。
“是的,是我送給你的。”
教皇轉過了身,他面向皇帝,微笑道“蘭德斯,我知道你對加冕儀式所傾注的心血,我明白你從中寄托了什么,所以,蘭德斯,拿去吧。”
皇帝的視線從戒指轉移到了教皇的臉上,“尤金”他毫不懷疑教皇所說他的明白的與他想表達的完全地重合。
皇帝感動異常,他幾乎要流淚了,他在忍耐,忍耐自己不要像個孩子在自己最心愛的大人面前得到獎賞而情緒失控地哇哇大哭,皇帝從教皇的手里快速地取走戒指,像土匪搶劫似的,然而他又極其溫柔虔誠地吻了吻教皇的掌心,厚實的嘴唇貼著教皇溫暖的手掌,他的眼淚順著流到了教皇的掌心。
教皇微笑,他的掌心順著皇帝的面頰向上撫摸,他低頭摟住皇帝毛茸茸的腦袋,“這枚戒指由我權杖上的寶石所制成,蘭德斯,你必須記住,”他吻了吻他的皇帝的耳朵,面上帶著異常柔情的笑容,“我將會永遠是你的主、你的神、你的父還有”。
他們不必言說,也不可言說,那將會是一段沉默而隱秘的歷史,浸沒在奧斯頓大陸中,由兩人攜手堅守走向永痕的牢不可破的關系,依靠著的是比眾人所揣測的皇帝與教皇之間存在著比利益權勢陰謀斗爭要來得簡單得無數倍的詞匯。
“吾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