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辰這話一說,伴隨著姚芹的死魚眼,姚家人哄堂大笑。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姚辰心里是真的很相信,如果自家小芹菜不是女娃,那絕對是做元帥的料,就憑她這些年能幫自己攢下這么大筆零花錢,這娃娃不管是從文從武,那都是頂尖的人才。
窮逼姚辰會賺錢的都是精明人
聽到遠處傳來的笑聲,同樣被下獄的楊家人不由朝發出笑聲的位置投去奇怪的目光。
“爹,你說這姚家人在笑啥啊他們家可是充軍哎”楊大郎楊氣昂不解地問自己的父親楊家邦。
楊家邦抬了抬眼皮,回答了一句“誰知道呢,姚萬里那老貨一直都傻得很,可能腦袋空空比較容易快樂吧。”
楊氣昂哭笑不得地對著自家爹說“爹,現在人家姜國公也被擼職了,您就別擺出這幅要和人姚將軍爭寵的樣子了好不”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楊家邦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什么叫做爭寵”
楊氣昂可不怕自家親爹,實話實說道“您看那些閨怨詩,文人不就喜歡把自己自比成深閨女子爭奪丈夫的寵愛就是我看您可能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人家姚將軍根本就沒有要和你爭寵的意識,說來也是,人家一個武將,沒事和您一個文書爭什么寵啊”
楊家邦一時失手拽斷了胡子“夏蟲不可語冰你這都是給這些武將教壞了”
“得了吧,大哥都三十好幾奔四十的人了,誰能教壞他啊”楊家邦的二兒子楊氣筑吐槽道。
楊家邦痛心疾首自己當年就不應該放任這兩小只跟著姜國公手下們的孩子玩,一群武將懂什么教育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啊
楊家邦痛心疾首的時候,楊氣筑和楊氣昂討論了起來“說起來我們家好歹只是流放,過去邊城還能種地經商,姚家人可是充軍哎,我聽說充軍的人去的都是最容易死傷的隊伍,他們怎么還笑得出來啊”
“也許人家對自己有信心”楊氣昂對著弟弟說道“姚家人確實是力氣大,都是猛將的料子。”
說起這個,楊家邦就很清楚了“你們不知道,姚萬里和他三個大兒子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當年征討廣南失利,大元帥就地在南方征兵,姚萬里和他三個大兒子都被選了上去,新兵蛋子在馬上開戰的時候就是炮灰隊,但是姚萬里和他幾個兒子一起愣是活了下來,四個人總共斬敵首二十余,這才被調進了先鋒隊,累功獲得的官身,充軍對有些將軍來說很危險,對姚家人來說,搞不好就是重走升官路。”
聽到親爹這話,楊氣筑不解道“我記得姚未今年就二十多姚將軍好些年前就已經當兵了,那時候姚未多大十三十四”
楊家邦逮著機會,損了自家叛逆兒子一句“你看姚蒼十三四歲,看著比你都高壯,姚未當初被抓壯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楊氣筑嘿呀,我爹這個小心眼真是有仇就報。
“行了,不管怎么樣,我們也要和姚家人學學,打起精神來,不就是流放嗎又不是回不來了。”楊氣昂給家里人打氣道。
“怎么回來啊咱們在邊疆種地,除非大赦”話沒說完,楊氣筑就閉了嘴。
眾人全都心領神會老皇帝都六十多了,還有多少年好活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自己等人的罪名不屬于十惡不赦的范圍,完全可以等那個時候脫罪回家。
被楊家人一邊嘴一邊學習精氣神的姚家人在牢獄里吃了睡睡了吃,獄卒懾于武力不太敢得罪對方,讓姚家人個個養的身體倍棒,用姚芹的說法“除了有虱子,別的都不算問題,稻草床睡起來也挺香的。”可以說是隨遇而安到極點了。
半個月過去,各種事項塵埃落定,姚家和楊家要一起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