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年頭匈奴還是奴隸制,雙方聯姻,娶的一方也算是嫁的一方的主人。
別說匈奴了,就是南朝,夫為妻綱,妻子的和自己的有什么區別無非就是要臉,不會動妻子的嫁妝罷了,可是妻子的嫁妝以后都是自己兒子女兒的,也沒差,而有些商人之女嫁給學子的,那都是岳父和妻子“主動”用嫁妝補貼家用,多正常啊
郭奉圣自己也是這么個形式,自家妻子做生意厲害,自己平時吃的穿的,都是妻子賺來的,就是小老婆們,也都是老婆養著。
想到這一點,再聽匈奴王說的話,就更能理解他的意思了。
給邊境的草場,云居安這個惡奴一定會欺負我這個主人,將那一塊地納入自己的懷里,而給附近的草場,不管是什么奴隸管理,這塊地都還是我的。
郭奉圣站在匈奴王的立場,知道他說的很對,但是問題是他是云居安派出來的啊,這條件云將軍怎么可能同意呢
郭奉圣自然也不敢答應,只是說道“您的草場距離南朝太遠,我們也不好派官員幫著公主打理,反而真的可能會被奴隸們中飽私囊,正好有離我們南朝近的地塊,我們也能更好地監督公主的奴才們,順便還能建立一下邊境的互市,也是給公主積攢嫁妝了。”
匈奴王知道郭奉圣的意思,想要開互市,你們就要把草場給云將軍。
匈奴王自然是想要開互市的,但是他也不想給,于是打算用拖字訣“這事容后再議,不著急,我們先討論和公主辦婚禮的禮節好了。”
郭奉圣在南朝官場打過滾,自然知道南朝的官員多喜歡用拖字訣,很多事情拖著拖著就沒有下文了,自然也不能放任匈奴王這么操作,于是陪著笑臉,對著匈奴王說“我們不過是武官,如何懂得婚禮禮儀這些事情要我說婚禮禮儀繁雜,單于您讓禮官和我們禮部的大人一起敲定就是了,就是全用匈奴的儀式,也是入鄉隨俗啊。”
郭奉圣身后的禮官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你在說什么鬼東西禮儀很重要好不好這代表了我們南朝的面子
郭奉圣沒有回頭,他身后的副將,也是云將軍派過去監視他并且順便在他被砍了之后接替他的人看了眼禮官,上前半步擋住了他,心里偷偷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們又要說什么。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這些虛禮能掙來什么面子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指望別人給你的,就是婚禮都按照南朝的來,難道大家就不知道南朝送出城陽公主有多丟臉嗎
郭奉圣此時還繼續說道“我們將軍也說了,不用麻煩您這邊清理邊界的馬匪,他帶著士兵順手就收拾了,等您成婚當天,他就動手。”
聽到郭奉圣的話,匈奴王內心大呼難做,這云居安和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真讓人吃不消
什么清理馬匪,不就是說,如果自己成婚當天還有匈奴人在草場里停留,他就全部當作馬匪砍了嗎a
什么不用麻煩匈奴王清理,不就是說,不管你給不給,他都自取了嗎
如果是別的時候別的事情,匈奴王還能發國書給南朝,斥責云居安是在破壞兩國良好邦交,讓南朝朝堂給云居安施壓,但是人家都說了這塊地不是公主的嫁妝就是公主的聘禮,他就是派兵駐扎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匈奴拿出同樣的兵力過來,我們真刀真槍的干,誰贏了歸誰啊
只要你打不贏,你派過來的就不是士兵,是來劫掠的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