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薄采其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說道“像是云家大少爺這種秩序感極強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他堅信的儒家思想制約他。”
“那你別想了,他覺得長兄如父,自己弟弟還不是要聽自己的”姚芹吐槽道。
“雖然但是,他這么孝順,總要聽親娘的話吧”薄采其說道。
姚芹眼前一亮,催促薄采其“然后呢怎么讓云夫人替我們說話”
“云夫人不是看中了一些閨秀嗎,北疆這邊風氣也開放,我看那些穿著綾羅綢緞的女孩子也在外面拋頭露面,咱就讓云夫人安排她看中的女孩子去工廠管事,考核一下管家能力好了”
都說響鼓不用重錘,薄采其這么一說,姚芹和云破軍立馬明白過來。
有考核女孩子這根胡蘿卜吊著,誰想要取消工廠,云夫人能和他拼命
于是,若干天后,好不容易走馬上任想要整頓北疆現在風氣的云守邊發現不對,這些工坊的管事怎么都是武將家的女孩子
什么還是我娘安排過去的
“娘,你怎么能這么干,這樣簡直就是在敗壞風氣,有些女人的性子都是被這些人帶壞了,要是以后連個愿意給自己男人洗襪子的女人都沒有了,多影響軍營的穩定性啊”云守邊抱怨道。
“我呸沒人洗襪子就影響那個穩定了了那你怎么不帶著洗襪子的人去和匈奴人硬剛呢他們不是必不可少嗎”
“娘你不懂”
“不懂個屁我是你娘我吃過的鹽不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被懟的云守邊弱小、可憐、但是老古板。
女德修行的不夠于是沒想過要夫死從子的云夫人看我怎么治你
幕后黑手們深藏功與名。
趁著云破軍不在,薄采其忍不住問姚芹“這場面是你想要的嗎”
薄采其的問題算是問到姚芹的心坎上了。
姚芹忍不住環顧了一下周圍。
“你知道嗎,剛剛走過去的女工,家里男人病逝了,就剩下她和一個小女兒,堂兄弟想要占她家的房子,就是不讓邊上人借錢給她們,她們沒有收入來源,遲早要被餓死,她和小女兒死了之后,人家順理成章接收堂兄弟家里的財產,而她之前和女兒都在發熱,差點就如了人家的意了。”
族中瓜分無子繼承人家的財產是傳統,越是近親分的越多。
“但是我們現在辦了工廠。”姚芹繼續說道“她作為熟練工,工作的收入完全能夠養的活自己和女兒,就是生病,也可以好醫好藥,這就是兩條命活下來了。”
“這場面可能沒那么好,但確實就是我想要的。”姚芹擲地有聲地回答。
“你想要當圣人不成”薄采其夸裝地說道。
“我可當不了圣人,”姚芹回答道“但是再給我十年,我能讓北疆的人不會因為這事情而白白丟失性命,讓北疆的平民百姓的命也沒那么容易被收走。”
薄采其聽的眼中異彩連連“你要怎么做到”
姚芹向薄采其發出offer“既然薄兄這么好奇,不如留下來和我一起見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