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西晉學府的執法大樓。
雖然是學校,但扶川也知道不能把這個世界的學校跟自己那個世界概念混合。
教育部核心體系下的學府可握生殺大權。
像現在,它就有權以案情調查把扶川直接押送到這里審問。
律師不讓。
你只能配合。
墻壁冰冷,水泥灰的顏色,扶川手腕被銬,原本手上的血染到了手銬上,她皺眉看著眼前的西晉學府調查組人員。
按理說可以不上銬,賢者醫館還是有面子在的,可對方還是上了秦抿風的后臺在西晉學府還是背后有其他人指使。
但這種場面上的待遇問題并不會損傷她,但容易激怒。
他們想激怒她
她不說話,他們先問了。
45歲的中年男子先喝了一口熱茶,說了一句話,“扶川,你跟秦抿風還有謝克戾是什么關系”
“不認識。”
“不認識誰”
“兩個都不認識”
“是嗎我們這邊排查了下,發現這兩人在故鄉x5星都認識一個叫扶川的人,名字跟你一樣,外表也有很大的相似,你確定自己不是她”
對方咄咄逼人,扶川故作思索“跟我相似能給我看下資料嗎”
“你先回答。”
“那要么你們先上刑看看我會不會承認還有把審訊記錄攝像頭打開,一直關著審問,不管我死了還是活著,出去就可以控告你們非法審問。”
審問的人心驚,暗想這人好敏銳,竟能意識到墻角的微型攝像頭沒打開。
這事也不能外傳,畢竟他們是被驅使來拷問這人的。
其中一人只能給使眼色,攝像頭開啟了。
“一直開著,你別轉移話題,我再問你,你昨晚為什么要走那條巷子,是不是故意引秦抿風過去”
“不認識,怎么引”
一人憤怒,有些急切質問“你就是那個扶川,還想抵賴,你們認識的,怎么可能那么湊巧”
“昨晚我還湊巧被襲擊了,是被情報局的人救下的,他們也代為查證襲擊者的身份,也告知我附近巷子死了一個人,問了跟你們一樣的問題,我也是一樣的回答,礙于你們兩邊都代表公權力,我總不能兩面不一,所以。”
她微微傾身上前,雙手交叉,平靜道“我的回答以情報局那邊的調查結果為準,而在帝國乃至我們省級的情報精準程度來看,情報局的情報價值秩序顯然高于貴學府,你告訴我,我要怎么違背此前跟情報局的審問結果,給貴學府不一樣的回答”
審問的人表情一窒,繼而冷笑;“你這是拿情報局來威脅我們”
另一個審問的人按住了躁動的同事,微笑,然后道“當然,你也可以說是湊巧,畢竟現在關于那個奴隸扶川的資料都已經被毀掉了,你可能覺得自己抵死不認就行了,可是第一,我們可以做dna測驗,第二,我們已經找到了認識你的一些故人。”
扶川不說話,接著,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戴著眼鏡書生模樣的青年,皮膚白凈,五官人畜無害,看到扶川后,眼底微閃,接著道“川川,好久不見。”
扶川剎那間就意識到這人是誰了。
麥莉夫人的大兒子。
叫什么不重要了,一個原本是炮灰,不,甚至連炮灰出場戲份都沒有的人,就這么出現在扶川面前。
這是為自己斷手斷腳的父母兄弟來報仇了
這么費心秦抿風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費心巴力找
到這人,恐怕就是為了用他們來拿捏“扶川”。
扶川平靜看著他,淡淡道“你剛剛看到我的時候,眼里有震驚跟猶疑,如果不是背后有人一遍一遍給你洗腦必須指認我,恐怕你自己都不信我是你認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