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冷漠看著一片惶恐的人,又瞥了黃金侯,“跪下。”
什么
眾人迷糊。
扶川平靜道“剛剛動手的,全部跪下。”
氣氛忽然寂靜如冰。
灼衣挑眉,目光在扶川的膝蓋上停留。
現在身體是以扶川為主體,是女子,膝蓋是沒事的,但她留下了身上的藍血,混合了她自己身上流出的紅血,顏色混染,那般慘烈。
但當時一定很疼。
因為尊嚴。
那么驕傲的人,不愿意屈從謝思懿,也不愿意去神殿當神女,卻跪下了。
今天,她的確跪下了。
斷骨之痛,俯首臣服之辱。
但她什么也沒得到,只有一身的藍血。
要走極端也不奇怪。
灼衣皺皺眉,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目光卻也滑過那邊安靜的謝思懿。
“好,我跪。”
市長果斷跪下了,其他人亦如是。
很難受,不舒服,因為他們高高在上慣了,但跪下來的時候,心里是有反思的。
因為惶恐,才會后悔,后悔了,才會反思。
那始作俑者之一呢
黃金侯被許多人看著,知道若是自己不跪,恐怕一旦孤山百姓有死傷會算在自己頭上。
他咬牙切齒,卻最終彎下膝蓋,跪下了。
場面如此寂靜,東侯上卿等人心思萬分復雜,都忍不住看向扶川,覺得很陌生,因為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人忽然融合了,他們都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主體。
她他的本質是什么
可不管是哪一個人,都是強大到讓人屈服的。
這也沒什么可意外的,灼衣掃過他們,再看扶川“你還有什么訴求嗎”
她是罪犯啊,殿下你是不是太偏愛了
你動手不行嗎我不信你阻止不了
不少人內心憋屈,卻不敢說什么,因為權力既咽喉。
扶川垂眸,看向市長等人,似乎有些茫然,最后只輕輕一句,“我不知道,也許沒了吧,剛剛只是覺得如果她們也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如果我也是,就好了。”
這話怪怪的,很多人聽不懂。
但空間傳送來了。
這個傳送很熟悉,仲裁院的人終于來了,估計是千院之前的求救,這里跟核心區距離那么遠,已是神速,剛好趕上謝克戾還沒逃走。
黃金侯等人眼睛一亮。
太好了
灼衣看向扶川“我還是那句話,對你的邀請還是有效。”
謝思懿“以前說過永遠不再身邊招人,轉頭就邀請,今天也說過是來抓人的,現在就開始拐人了,你的臉練過嗎都不痛的。”
鹿飲溪等人差點被嚇死,媽呀,五省還是出了一個敢跟神女這么叫板的大變態嗎
灼衣“誰讓閣下作為姑姑留不住人,雖然這姑姑的身份還有待商榷。”
局面很緊張了,因為傳送陣即將成功抵達,可能只需要十幾秒
謝思懿也不生氣,伸手掏出一個孩子。
是的,她掏出了一個沉睡休眠的孩子,提在手里。
一模一樣的阿筍。
蔚冥棠跟周琳瑯忽然對視一眼第一個孩子果然是在的,但沒想到在謝思懿的手里,但仔細想想,除了她還有誰呢
可如今計劃已經完成,她當初留下這個孩子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