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色變了,有些緊張,“殿下,您誤會了,下官不敢。”
扶川居高臨下,深深看他一眼,老者頭皮都要炸裂了,迅速壓下了傳消息的想法,乖乖把資料調出來然后給她開了一間絕對保密的禁室。
但這位大親王好像對他還是很不放心,又讓他開了關于仲裁院的其他調查權限。
老者也算是老道的,其實跟仲裁院未必有什么關系,只是官員體系里面看人眼色權衡利弊是常有的事,他此刻是已經得知了扶川掐在剛剛被帝王召見,回頭就來調查仲裁院,這么理直氣壯,誰給的權力顯而易見。
他半點不敢多問,直接給開了。
扶川拿到權限后進入禁室,目光掃過,確定沒有任何監控后,直接分裂身體但只分裂生木那個,懷光體藏著了。
然后讓這具身體飛快查看資料,自己則是進入私人空間里面的煉金室。
她這么突然進來忙事,正在苦修的江時鏡都看出了幾分兇險,微微挑眉,沒有過問也沒有打擾,只靜下心來繼續修煉。
鐲子知道一旦自家鏡鏡連妝都不化了,美女帥哥也不想了,那就是她最可怕的修煉狀態。
煉金室內還有研究室,里面其實正在進行兩個項目。
一個是血液檢測,幾滴血赫然是上次赤耀塔比斗后她藏匿的,第二個是一個設備的檢測。
第一個項目是近期的,但第二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設備基本被全部拆開。
此刻扶川坐下來后,得到了外面身體查閱到的知識內容。
外面那人也已經拿出了執筆計算其實她的目標不是院長等人的資料,這些身份資料沒啥用,至多了解這個人的背景跟能力,她真正要了解的是仲裁院本身。
她用權限提調了海量的、關于仲裁院的資料,包括抬眸這幾年的調度跟各方面消耗。
其實海量的信息里面,她只關注它的能源購置,配件損耗,電量等各類能源的支出,科技技術引入以及科技研究員等人的調配情況
征召廣場,仲裁院院長幾次看向宮廷方向,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不止是他,不管是來報名征召的,還是負責征召工作的,好像都會在意帝王為什么單獨召見凰時鏡,此前不是說帝王因為索羅大親王對她很冷淡,不打算重用嗎
怎么一個月后就變了。
“周大人你拿錯了。”
官員提醒,周琳瑯回神,但很平靜把拿錯的文件換了對的交給對方,順手把這份錯的資料拿給對的人,也沒解釋,官員反而覺得是自己急了,是周大人先后拿的資料,無所謂對錯。
他反而道歉,好像生怕這位帝國閣部最知性優雅的白玉蘭生氣,但后者沒什么反應。
其實周琳瑯心里有些煩悶,她不太理解,是因為太堅持那人沒死,然后才懷有希望,還是因為認定那人死了,忽然遇到一個有點可疑的,內心就反復焦灼猜疑,不得不關注。
她最近每次聽到一些什么消息,總是午夜夢回,夢到一張單薄的資料,孤僻瘦弱的女孩。
再醒來的時候,手指頭都是涼的。
生生死死的,自己是詐死,她會不會也是
周琳瑯走神的時候,蕭侖忽說了一句“走神還能辦事,活該你當官。”
周琳瑯“”
陰陽誰呢。
倆試圖說話間,直到
殿下出來了。
一個人慢吞吞走了出來,本來跟蕭侖說話的周琳瑯沒有立即轉身,而是把手頭的事忙完,對上了蔚冥棠的臉。
有趣的是,左手邊是蘇幕遮。
這兩人都在填資料。
周琳瑯在他們兩人中間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