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大王這人雖然自己卷死了,也給了她很多資料跟筆記去提升修煉速度,實則很少真正觀測她的強弱。
這人太忙了,對自己狠,對別人卻很寬厚,
“能拖多久就多久,感覺她有后手,只是沒把握。”
鐲子有些慌,還特別難過,都快哭了,因為太突然也太嚇人了。
它難以想象往日里那么強大的大王忽然就要死了。
“那萬一她失敗了呢”
江時鏡剛輸出一波,精神力嗡嗡嗡,很疼,她把掐掉的煙扔到了邊上的垃圾桶里,語氣很平淡。
“她都失敗了,我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既然退不了,那就大家一道死。”
也沒什么,這世上又沒她在乎的東西跟人。
江時鏡眼里有些殺意,但看著被時間門定格的身體,她跟鐲子都看到了這人徹底失去偽裝后的樣子,都愣了愣。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調戲貌美如花的大王,現在沒那心情了,只陷入沉思。
時間門太緊了,這人沒法把事件始末告訴她,大概率也是因為不愿意把她個人的事攤開讓別人承擔。
既是隱秘,也是孤僻。
江時鏡不奇怪,只是開始時間門管理,一方面努力把時間門定格的效果提升,一邊瘋狂消耗時間門類資源加強這種效果,一方面在思索扶川昏迷前的留下的囑咐。
言語很少,信息量卻很多。
這人在臨危時已經做好了判斷跟手段預設,給蔚冥棠那邊的信息應該是她遇難的視頻,告訴自己的則是三個重點。
1,提前做準備,她替換回真身份,但絕不可讓頂級大將跟帝王插手,因為他們但凡對她產生疑心,親自探查她,很容易看穿她的本體身份,因為她們兩人的確存在實力差距,更別提懷光王脈這種不可逆的血脈,這得讓她使手段做準備。
2,大王很清楚自己的時間門定格可以拖延她的靈魂削弱速度,但因為不清楚自己的力量,且也擔心自己為她消耗太大不利于王肇隨時發難時的出面,所以她昏迷前沒有提及。
3,給蔚冥棠的信息跟她提及的“毒”一定是能重創仲裁院的關鍵,但即便成功,王肇那邊謹慎狡猾,一定做好了這次萬一進攻失敗的后手,一旦局面很差,可能會引入世界仲裁。因為對世界仲裁不夠了解,也不知道帝國力量跟世界仲裁這種獨立在外的綜合勢力是否能達成權衡后有利于她的局面,但因為她本體不知生死,她自身又有身份隱秘,最好的結果就是不要逼狗跳墻,真的惹怒世界仲裁,那么到時候不說世界仲裁會到來頂級大將,帝王跟赤耀塔那邊的頂級大將也會出面跟她接觸,那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所以要點到即止。
江時鏡確定了這些后,皺眉了。
“這什么人啊,都快死了還想這么多,本來就過慧易夭偏偏還心軟。”
在江時鏡看來,這個大王很變態,相當之變態,但又不夠變態。
真正的變態應該是沒有心性弱點的。
顯然,大王她有。
她一邊皺眉,一邊拿起扶川的通訊器,找到蔚冥棠的號碼后,沒有直接用這個通訊器撥打。
因為她不確定帝王那邊或者帝國最高層面的強者未來但凡對這個身份起疑,是否會查這些通訊信息。
帝國機器一旦運作,便是大將也難以幸免被徹查。
所以謹慎如大王也會怕自己的尸體被奪走
江時鏡記下號碼后,用其他不記名的一次性通訊器撥通了這個號碼。
當即,她聽到了那邊微微沙啞冷淡的聲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