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她敢釋放這么多血液,看來不是我們那邊的人,否則血液離體這么多,軀體會進入失血虛弱狀態,這時靈魂跟軀體關聯最弱,她不怕被查。”
神主頷首,“這個族群啊,真是天大的氣運,常有妖孽出,也是麻煩。”
“凰孤舟若死了,也就不足為懼了,再妖孽,扼殺了也什么都不是。”
季離說著看向前面的邪魔心臟,眼底閃著異光。
“冕下,它是對那凰孤舟有感應的,我從它上面抽出的血液已成功制作出了藥劑,足以對他體內的魔咒形成誘發狀態。“
神主雙手攏進寬大的袖子,一身雪白,拖著長袍走向不遠處的龐大研究室。
”情非得已,可憐了這些生靈。“
季離站在窗口,看到了里面的一具具神軀,而那些烏云吸收而來的龐大血液正在為它生機養分。
“季離,你功勞不小,可有所求比如一副神軀。”
神主忽然溫柔詢問,季離眼底震動。
有了它,你才可以跟那扶川一較高下。“
”三日后,你跟她誰才是贏家,可見分曉。“
這場變故不在扶川預料之中,來得太快了,雖然當時穩定了局面,但她知道背后肯定是神殿出手。
扶川是跟千里明樓一起回去的,剛進客廳燈還沒開,兩人就一起看向屋內沙發上坐著的某人。
茶幾上還有瓜子殼。
啪,一路都在思索著眼前局面的千里明樓看著謝思懿,不咸不淡道“無禮并不會使你變強,謝大人。”
謝思懿但能使你生氣,挺好。“
是人話這人怎么沒被雷劈死。
原始生命體生性高傲,只看得上相應匹配的生命體,但也會彼此戒備跟敵視,千里明樓壓得住天性,卻壓不住謝某人登峰造極的惡劣。
千里明樓不理她了,正要離開,卻聽到謝思懿大大方方對扶川說“川川,那塊碎石的確是我祖輩的秩序碎片,但有趣的是上面還遺留了其他原始生命體的魂氣,你說奇怪不奇怪”
千里明樓頓足,正掛著外套的扶川也皺眉了。
謝思懿的目的很明確,她本就要拉千里明樓入伙,而且所言非虛的話,她本就該入伙。
“是時間詭蛇的”扶川看了千里明樓一眼,問。
謝思懿把碎石擺在桌子上,讓千里明樓自己拿去辨認。
“如果你確認了,那么上面另外兩個魂氣就一定是元素暴君跟混沌魔方的,咱們的老祖宗曾合力共戰過,且聯手將魂力訴諸在我老祖的靈魂秩序石碑上,但他們失敗了,且估計都掛了。”
“這可不是小事阿,千里大人。”
“明明咱們得到的傳承記憶是他們都戰死在神歸之墟。”
“為什么最后遺物卻出現在其他地方。”
扶川不說話,走到吧臺弄咖啡,一邊弄一邊思索,而那倆人則是在一起確定魂氣歸屬。
過了一會,千里明樓肯定了這個事實,臉色有些發白,坐在了邊上沙發上,手指揉捏了下額側,在緘默中訴諸了她對這件事的震驚。
以及隱隱的猜想。
謝思懿思想癲狂,點名了她內心的猜疑。
“在這魂氣的刺激下,我們可以看到的最后傳承畫面是他們跟邪魔凰無厭同歸于盡,當時是許多原神跟次神共赴壯烈,但不是所有人都會死。“
“至少我們四大原始生命老祖遠強于其他人,他們當時應該還吊著一口氣。”
“那么,有人趁著大戰之際,趁著他們虛弱,獵殺了他們。”
“這人,是當年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