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葉承那種天之驕子,怎么可能給別人當上門女婿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漸漸冷靜下來,為剛剛的失常找借口,“不好意思,他長得特別像我初中同學,不過那位同學已經去世多年,所以我才嚇了一跳。”
“原來是這樣啊”陳愛荷不疑有他,她又搬來兩個凳子,然后懟了懟姜德山的胳膊小聲道“走,咱們做飯去。這里就留給年輕人吧。”
姜柔帶沈城東坐下,也不知道該和他們聊些什么
反倒是姜秋雨態度熱情,上來就問人,“那個妹夫,你家是哪里的父母身體還好嗎你有沒有兄弟姐妹”
就差問他,父母是不是親生的
這三連問把在場的人問愣了,尤其是鐘放,瞬間黑臉,“你和那個初中同學以前是不是處過對象人都死了還念念不忘,可真有你的。”
當著大家的面被懟,姜秋雨感到很丟人,但她了解鐘放的性格,如果自己現在硬碰硬,他有可能不顧任何人感受拂袖而去,到時候只會讓自己更下不來臺。
很快,她露出一抹溫婉的笑,軟著聲音對鐘放說“你這是在吃醋嗎我和那人只是同學關系,你不許這么誤會我。”
很顯然,鐘放特別吃這套,氣消了大半。
“沒關系最好,我向往純粹的愛情,如果不純粹那就是褻瀆我的感情。”
他頗為倨傲,仿佛自己是個情圣。姜柔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沒笑出聲。
畢竟在書中,男主在認識女主之前,交往過六七個女朋友。這本書主要講述的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聽一個浪子談純粹,真的挺可笑。
姜秋雨在心里撇撇嘴,但神色依然溫柔,“咱倆下鄉那么久,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如果再誤會我,我就告訴你妹,讓她教訓你。”
鐘放最怕他妹,聽到這話終于消停了。
吃晚飯時,姜秋雨告訴大家,她和鐘放將去工農兵大學讀書。
她從小就有“神童”的稱號,如今能重回校園,姜德山和陳愛荷都很為她高興。
說完自己的事,姜秋雨話題一轉,問向姜柔“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總不能一直糊紙盒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姜柔身邊投來一記冷光,嚇得她差點沒把手里的筷子扔在地上。
那里坐的是沈城東,這一刻,她可以肯定這人就是葉承。
姜柔只是淡淡一笑,沒覺得糊紙盒有什么不好。于是答道“我現在挺好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都說女人心細,陳愛荷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忽然覺得大女兒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也知道,你妹從小漂亮,而且性格還老實,讓她出去上班,我和你爸都不放心。不過她現在已經成家了,等過段時間,我托人給她找份臨時工干,應該沒那么難。”
見她話里話外都向著姜柔說話,姜秋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卻沒表現出來,“我也是替她著急,畢竟以后有了孩子,他倆掙的那點錢根本不夠花。”
“多有多花法,少有少花法。與其操心我,你倒不如多看幾本書,畢業這么多年,學校那些知識都快忘光了吧”
姜柔聲音軟,聽著不像懟人更像是提醒。別人沒聽出什么,只有姜秋雨心情極為不爽,她發現這個妹妹確實變了,軟刀子一把接著一把,這和上輩子的性格很像。
失去掌控的危機感再次涌上心頭,姜秋雨努力壓下心煩意亂,打算晚上問問陳愛荷,這一年多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吃過晚飯,姜柔沒再多呆,而是帶著沈城東準備離開。
他們剛走出大雜院,孟雯在這時追了出來,“小柔,你等一下我有話說。”
姜柔轉過身,眼露驚訝,“雯姐,你有事”
“這里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一下。”
孟雯領著他們往胡同外走,等周圍沒什么人了才在一根電線桿下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