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荷嘆了口氣,還想說點什么,就見姜柔已經睡著了
屋外,姜秋雨和鄰居們一一告別,心情大好。
她見沈城東拎著菜籃子往外走,心思一轉,跟了上去。
等出了胡同,她才喊人“沈城東,你等一下我有話說。”
男人聞聲轉過頭,看見是她,眉頭緊皺,“什么事”
她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猜她沒安好心,沈城東重新邁開步子往前走,不打算聽。姜秋雨見狀,趕緊小跑兩步,不再裝神秘了。
“你知不知道,姜柔在和你結婚之前處過對象他們是青梅竹馬,感情很好。”
沈城東腳步一頓,很快又向前走。
姜秋雨氣得牙癢癢,“那人是唐策,你應該見過吧全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沈城東突然轉過身,戾氣很重,“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你上不了大學。”
他像一匹惡狼,充滿危險。姜秋雨被這氣勢嚇了一跳,呆立在原地沒敢再追上去。
她不停在安慰自己:只要提醒這一句就夠了,沒幾個男人能容忍妻子和前任不清不楚住在一個院子。尤其像葉承那種占有欲特別強的人。
等沈城東從市場買菜回來時,姜秋雨已經拿著所有行李走了。
姜柔還在睡覺,他坐到炕沿邊,望著她沉睡的容顏,不禁想起那些話。
唐策
男人默念這個名字,腦海中閃過那道綠色的身影,和充滿敵意的眼睛。
由于韓源止請假了,最近食堂人心渙散,他那幾個徒弟,整日不務正業,做的菜都沒以前香。
姜柔越來越覺得食堂飯菜難吃,人也跟著消瘦了一點點。晚間運動時,沈城東把她微弱的變化,掌握其中,嗓音低沉,“你最近瘦了,有心事”
她呼吸劇烈起伏,一身薄汗。“沒有啊,怎么了”
男人咬了一口桃尖兒,抬眸深深凝視著她,悶聲說了句“沒什么”。
不知為什么,姜柔總覺得他這副樣子委屈巴巴的,就像一只怕被人丟棄的大狼狗
接下來的幾天。
她隱約能感覺到男人的不正常。比如吃飯,以前他們都是對著坐,最近幾天卻換成挨著坐。她每次要回父母那里時,他總能找到理由,讓她去不了。
還有就是那方面特別黏人,弄得她很累。
想著夫妻之間要坦誠,姜柔下班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運輸隊接他。
最近,沈城東不是很忙,只要有空就和維修師傅學修車。他學得不錯,一些小毛病都會修,如果哪輛車壞了,他也會幫忙修。
就比如說現在,三隊的一輛貨車車胎鼓包了,他找來工具幫人家換輪胎。
大家平時關系不錯,就愛講些葷素不忌的笑話。
貨車司機見他脖子上有一小塊紅痕,忍不住調侃道“東子,你這脖子上的紅點,是被媳婦親的吧”
沈城東下意識摸了摸脖子,解釋道“是被蚊子咬的。”
見他這么實誠,貨車司機嘖嘖有聲道“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也太老實了,這可不行。”
“什么不行”
看出他什么都不懂,貨車司機彎腰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半天,只見沈城東耳根爆紅,哪怕不想聽下去也都聽完了。
就在這時,門衛喊他的名字,他連忙脫下手套,往門口小跑過去。
姜柔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朝他招了招手。
驚訝于她會來接自己下班,沈城東心底的郁氣消散許多。
“你怎么沒回家”
“特意來接你的,咱們聊聊吧。”
她的聲音軟糯,卻讓男人有剎那恍惚,他雙手虛握成拳,試圖找回冷靜。
“想聊什么”
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姜柔問他,“你還要多久能下班”
想到那個快換好的輪胎,男人沉默一瞬,回答道“可能還要很久,不如你先回家吧。”
也許是上天都不愿意幫他,他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的貨車司機大聲嚷嚷道“輪胎換完了,你快跟你媳婦回家吧”
姜柔和沈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