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只是眼神一閃,立刻保證道:“好,我會的。”
中午在食堂。
馮鋼再次和他們同桌吃飯,姜柔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對他撂臉子或是表現得敵對,她吃她的,非常淡定。
陳瑤看了看他們,輕咳一聲想要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小柔,你家孩子長得是不是特別漂亮啊我真想看看。”
“好啊,星期天休息,你可以來我家看。”
馮鋼默默吃著飯,并沒有參與到話題當中。等他吃完飯離開,陳瑤這才小聲對她說:“我聽說他家里找了關系,才進咱們節目的。你放心,他對咱倆構不成威脅。”
見她如此篤定,姜柔很好奇,“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家是想讓他拿這個節目當跳板,再調到別的地方去,他在咱們節目是干不長的。”
見她對這些事這么清楚,姜柔不得不懷疑,兩人在偷偷處對象,不過也不像,哪有處對象了還胳膊肘往外拐的
在食堂吃完飯,姜柔還要趁午休時間回家喂次奶,喂母乳就這點不好,隔幾個小時就要喂一次。
家里的自行車現在歸她騎,等她到家時,孩子們正在睡覺。
除了陳愛荷,姜文芳和錢國多也在這里。姜柔看了一眼錢國多,問他怎么沒上班
還沒等錢國多吱聲,姜文芳替他回答道“這孩子說了,在紡織廠當臨時工沒前途,想學點手藝。”
姜柔眼露驚訝,“那紡織廠的工作怎么辦賣了”
“沒有,我家老一馬上十六歲了,打算把這份工作給她。”
姜文芳還有個閨女排行老一,叫錢國香,目前在上學,馬上就畢業了。
其實她家這仨孩子,原本叫錢多、錢香、錢富,但在大背景下,只能把名字改一改。
姜柔很好奇錢國多想學什么手藝
只見姜文芳抬起右腿,指了指自己腫脹的腳踝,得意地說:“這是早晨摔的,讓我摔出了靈感,我打算讓國多去學醫,人人都得生病,生病就得看大夫,這工作可比鐵飯碗穩當多了。”
姜柔很認同地點點頭,第一次覺得她姑說話很有道理。“您打算讓他繼續上學”
姜文芳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我讓國富去請吳大夫了,他馬上過來,到時候我探探他的話,看他能不能收國多當徒弟。”
“”吳大夫是位極其低調的中醫,目前靠給人正骨拔火罐糊口,誰家有個小病小災也都找他瞧。
最重要的是,他今年四十歲,是個老光棍。
姜柔不得不懷疑,她姑對一大爺已經失去最后一丁點耐心,退而求其次,換了托付終身的人選,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這時,吳大夫在國富的帶領下,來了。
與孟書閣相比,吳大夫是另外一種風格的男人,身上帶著書卷氣,可能是多年打光棍的原因,他長相比較年輕,看起來像三十七八歲。
見人來了,姜文芳立刻擺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和剛剛判若兩人,“吳大夫,你終于來了,我這腳都快疼死了。”
吳庸先是一愣,隨即看向她的腳踝問:“你這是扭到了”
姜文芳剛想再造作一點兒,見陳愛荷瞪她一眼,沒敢再有小動作,乖乖回答道:“對,今早扭到的,當時沒在意,現在變這樣了。”
吳庸蹲下身,上手捏了捏她的腳踝,檢查半晌說道“沒事,我給你開點藥,養兩天就能好。”
“那謝謝你。”
姜柔以為她姑會提錢國多學徒的事,結果等了半天,人都走了她也沒提。
她問出疑惑,就見姜文芳一邊往腳踝上抹藥膏一邊說道“男人嘛,你不能讓他知道你心里的真實想法,勾一勾松一松再勾一勾,無論什么事,他都會全聽你的。”
姜柔聽得一知半解,想再具體問問,卻被陳愛荷打斷了,“別聽你姑胡說八道,誰家過日子藏八百個心眼子你快去喂奶吧,一會兒上班該來不及了。”
姜柔看了一眼時間,忙去里屋喂孩子,可腦海中還在閃現她姑剛才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