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件事交給我,我來看他后腰有沒有痣”
程夕說完這句話,像懷揣著任務般離開了。
姜柔收拾好思緒回教室。今天學校有考試,所有同學都很緊張,她也不例外,等考試結束,也該過年了。
在經過走廊時,迎面走來鄭月,她看見姜柔,刻意放慢腳步。
在兩人面對面將要錯過的時候,鄭月忽然問:“土包子,你考試準備得怎么樣了”
見她又給自己起外號,姜柔連理都沒理她,徑直往教室走。鄭月見狀,立馬跟上了去,“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姜柔轉過頭,一臉嚴肅道:“你在說話前,最好把嘴巴洗干凈點。身為將來的播音員,你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
“”鄭月被家里嬌生慣養長大,從來沒被人這樣說過,她被氣到跺腳,硬生生忍下打人的沖動。
如果發生肢體沖突,無論是誰都要被記過的。
“你才沒有素質,真不知道為什么老師們會喜歡你”
聽到這話,姜柔瞬間明白她的敵意來自于何處就覺得很幼稚。
“如果你想知道為什么,就等這次考試成績出來吧希望到時候你可以輸得心服口服。”
鄭月聽了更加不服氣,可是等到考試成績出來后,卻被狠狠打了臉。
因為姜柔的成績是全播音專業第一名
取得這樣好成績,姜家人都很高興。轉眼又是除夕,家家團圓的日子。
今年,姜家和田家還有姜文芳一家子,聚在一起過年。
因為程夕那邊還沒找到機會查看林墨的后腰,身世之謎只能暫時放一放。
面對田文斌,姜柔還算沉得住氣,愣是沒說出林墨的存在。
田文斌很久沒過這種熱熱鬧鬧的除夕了,他起早不止寫了對聯,還寫了福字。
帶著霜花的窗戶貼上福字特別喜慶
姜文芳領著一家老小早早就來了,三個孩子被她支喚得亂轉。陳愛荷見狀,無奈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屋子我都收拾過了,不用他們再打掃。大過年的,快讓孩子們坐吧。”
正好姜文芳也有事要說,便讓仨孩子去一邊玩了。見姜柔不在,姜文芳湊到她身邊,小聲叨咕道“我聽咱家親戚說,姜秋雨辦喜宴那天,吃得可好了,你說她咋那么缺德,連結婚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你和我大哥。你們真是白養她十多年。別的親戚都請了,就沒請你們,這不是純屬膈應人嗎”
大過年的,聽到姜秋雨的名字,陳愛荷只覺得晦氣,“咱能不能別提她”
可姜文芳還沒發泄完心中不滿呢,繼續叨叨,“你是不知道,她結婚把她舅嘚瑟壞了,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憐這現任丈夫的閨女才三歲,就攤上這樣的后媽。”
陳愛荷是真懶得聽,虎著臉警告她,如果再說這些破事,就不留她過年了。
姜文芳終于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此時,在里屋。
錢國富和錢國香在逗寶寶們玩,姜柔坐在旁邊笑著看,錢國多望向她欲言又止,最終沒把自己和陳瑤分手的事說出來,感覺大過年的,說這些不合適。
沈城東和姜德山在院子里殺雞,錢國富聽到動靜,扒著窗戶看,因為有霜,根本看不清楚。
于是他邁下火炕,趿拉著鞋往外跑,邊跑邊說道:“姐,我去外面玩會兒,哥你去不去”
錢國多怕他跟其他孩子打架,便跟著去了。
見錢國香還在跟寶寶們玩,姜柔問她,“你不和他們一起玩嗎”
錢國香搖搖頭,不打算去。
過完年,她就十七歲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能再玩那些幼稚的游戲。
錢國香長相很討喜,用老話講就是很旺家很有福氣的長相。這孩子有個缺點:那就是毫無主見,無論大小事都要聽她媽的。
姜柔看著她那嬌憨模樣,問她在紡織廠工作得怎么樣
“挺好的,如果我再努力幾年,一定能成為正式工”
想到未來紡織廠的命運,姜柔建議她多看書,多學習文化知識。
可錢國香覺得在紡織廠上班挺好的,沒把這話認真聽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