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千切一郎已經上了年紀,花白的頭發和遍布歲月痕跡的面龐無法掩飾他身為警察的英姿,腰背筆挺地端坐在椅子上。
他雖然遠遠的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小老頭,但當立花和泉親自站到他面前時,卻能深刻體會到對方身上那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校長,立花來了。”鬼冢八藏恭敬地說道。
千切一郎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鬼冢。你先回去吧。”
目送鬼冢八藏離開,千切一郎將目光轉到了立花和泉身上。
他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說道“請坐吧立花君,不用那么緊張。我請你過來只是想和你簡單地聊幾句。”
立花和泉依言坐下,耐心地等待著校長開啟問話。
“身體恢復得如何了”
“感謝您的關心,我基本上都恢復了,很快就能參加訓練。”
千切一郎笑了笑,“不用那么著急,我并沒有催促你的意思。現階段遵照醫囑好好休息就行。”
立花和泉禮貌道謝。
兩人又交談了好一陣子,千切校長才放立花和泉離開。
前往宿舍的路上,立花和泉臉上一貫帶有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復雜和凝重。
離開校長室之前,千切一郎那一句“離山村英士遠一點”的告誡,就像是一塊巨石一般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或許山村教官對他的敵意并不是和他過去遭遇而造成的脾氣暴躁有關,而是一種更深刻、更真實的厭惡,甚至是仇恨。
至于這種怨恨的來由,立花和泉多少有了一些猜測。然而此刻他除了嘆氣,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其中隱藏的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雜得多。
回到宿舍,勤勞的未來同期們已經幫他領好了鑰匙和配套的物資,甚至連宿舍的衛生和整理工作都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立花和泉無以為報,只得開口“辛苦你們了,今天的午餐由我請客如何”
萩原研二熟練地勾搭上他的脖子,“這點事不算什么。不過小和泉想請客的話,我們當然舉手歡迎”
松田陣平將最后的水杯放好,拍了拍手,叉腰環視一周,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著立花和泉露出肆意的笑容。“走吧正式開始合宿前的最后一頓,當然得吃點好的等之后開了學可就只能休息日出來了。”
三人結伴下樓期間,遇到了另外兩個看起來關系十分親近的家伙。
一個金發黑皮的青年正在激動地說些什么,在他身邊黑發貓眼的青年眉眼彎彎地仔細傾聽著,還時不時回上幾句。
五人在樓梯上相遇,兩撥人默契地露出微笑,分別讓到一側,方便大家通行。
微笑是最大眾也最方便的溝通手段,而且大家一看就是未來的同期,提前表達友善也沒什么壞處。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立花和泉的錯覺,他總覺得松田陣平和對面那個金發青年對視時,雙方眼中似乎都有火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