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臉上的嚴肅瞬間被哭笑不得的表情所取代,“行了立花,我找你有正事。”
立花和泉挑了挑眉,側身讓開位置。“進來說吧。”
宿舍空間有限,立花和泉坐在床上,降谷零則搬了椅子坐到他對面,倒是有幾分審問的架勢。
立花和泉隨手塞了一罐飲料過去,緩和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氣氛,這才問道“降谷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降谷零拿著罐子的手緊了緊,沉默片刻,才鼓起勇氣問道“立花你其實早就知道外守一有問題了吧。那為什么要一直拖到今天,才將這件事揭露出來呢”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或許如果不是我們先提起這件事,你壓根不會主動參與進來為什么”
立花和泉的信息搜集和推理能力很強,他已經查出了外守有里和hiro父親的關系,再加上對方和高明哥有聯絡,要發現外守一的嫌疑很容易。
明明hiro一直在關注這件事,身為朋友的立花和泉卻知情不報,這讓降谷零有些懷疑起對方的居心和態度。
涉及幼馴染的事,讓他不得不重視。hiro難得重新開朗起來,他不希望對方再次受到傷害。
難道真如其他人所說,立花和泉這個人所展現出來的親近,只是掩蓋他冷漠性格的假象嗎
立花和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那么在你開始用這樣質疑我的語氣說話,并且懷疑一些有的沒的時,我已經把你趕出去了。”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立花和泉打斷他“你只是關心景光,我知道的。只不過你這樣的做法讓我有些不爽。”
降谷零低下了頭,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太對。卻聽見對面的青年突兀地問道“命案的追訴期是幾年”
首席生下意識回復“十五年。”
“那么身為他幼馴染的你,應該知道景光父母的案子距離現在過去多久了吧”
“十五不對”降谷零仔細回憶了一下案發的日期,掰著手指數了數。“嚴格來說,已經超過追訴期了”
立花和泉接著問道“那你覺得以景光的性格,在追溯期過后找到了兇手,法律卻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時,他會怎么做呢”
降谷零下意識地反駁“hiro他不可能那么做的”
“怎么做”
金發的青年噎住了,他回想起幼馴染從小到大深陷執念的樣子,他也不敢保證對方一定就不會做出報復的舉動。
立花和泉嘆了口氣道“這也是我和高明哥在知道真相后,一直瞞著他的原因,還不到合適的時候。”
青年張了張嘴,最終沉默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重新整理好思緒的降谷零開口“那么今天你為什么又突然指認了呢”
立花和泉豎起手指,“兩個原因。1、我之前不知道外守一綁架了孩子。但既然知道了,那么以保護孩子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2、如果你們所有人都在場的話,即使景光再怎么仇恨和憤怒,也終究會顧及到你們的想法而放棄報復。我這也算是使了點陽謀了。”
降谷零無奈地笑了笑,“畢竟hiro是很溫柔的人啊”
“就是這樣”那家伙有時是個會過分溫柔到為了別人而放棄考慮自己的人呢。
金發的青年感嘆著“不得不說,你在看透人心這點上,多少有些可怕了。”
立花和泉挑眉,正當他想要反駁兩句時,就見對面之人站起身,深深地向自己行了一禮。
“謝謝你為hiro所做的一切。另外,我為我對你的無禮和誤解表示深刻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