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步趕到的立花和泉聞到了一股杏仁的味道,他扒開老人的嘴看了看,口腔有灼傷紅腫的痕跡。于是阻止了同伴的動作。
“大概率是中毒,而且濃度不低。沒救了。報警吧。”
降谷零還想再努力一下,但被立花和泉拉開。“我敢保證你給人做完人工呼吸,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你。”
金發的青年只得無奈地感受著手下的心跳漸漸停止。他沒忍住用力錘了一下地面,似乎在惱怒于自己的無力。
另一邊相比起來更加見多識廣的萩原姐弟已經行動,一個撥通了報警電話,一個吩咐在場所有人留在原地不要亂跑。
匆忙趕到了銀泉鄉警官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上級靜岡縣的警官們趕過來還得有一段時間,警校幾人只得提前擔負起了警察的職責。
立花和泉檢查了死者的水瓶。與其說是水瓶,其實就是老式的裝注射液的玻璃瓶子。瓶子里裝著大麥茶,但仔細聞還是能聞到輕微的杏仁味道,看起來毒就是下在瓶子里的。
他在不遠處找到了掉落的橡膠瓶塞,在上面發現了一個細小的針孔,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就會忽略掉。
現下下毒的方式已經明了,就差找到兇手了。然而在場所有人身上都沒有找到能將毒物注射進瓶子的工具。
況且死者在這里已經呆了大半天天,這還是他第一次喝水。也就是說,在這期間所有接近過死者的人都有動手的機會。
饒是他們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空口指認兇手。只能等警察過來查清眾人之間的利益關系,才能縮小嫌疑人范圍了。
“是你們動的手吧太田你以為只要把西川老爺子干掉就能阻止我們了嗎我告訴你們,做夢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和那群看戲的游客一起趕出銀川鄉”
“你可別血口噴人鄉里出了這種事我們也不愿意看到,把游客嚇跑了可怎么辦反倒是你們,早就看西川那個老家伙不順眼了吧。仗著自己年紀大在鄉里耀武揚威的,我就不信你們是真的尊重他”
兩派的鄉民互相攻訐起來,火氣越吵越重,最后逐漸演變成了斗毆。就連試圖阻止的鄉警也變成了被殃及的池魚,鼻青臉腫地被從戰斗中心扔了出來。
身為外人,立花和泉他們不太好插手,只能在旁邊注意著,不要出現太過嚴重的傷害。
鄉中的小孩們倒是沒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反倒爬上了附近的草垛或是一些機械設備頂上,挑個好位置快樂觀戰。
看得起勁時甚至直接站在農機頂上蹦跶,看起來非常危險。
立花和泉留了個心,注意著他們的情況。因此在一個男孩腳一滑從犁地機頂上墜落時,他想都沒想就沖過去救人了。
男孩兒受到了驚嚇,抱著立花和泉的脖子大哭起來。
“小純”看起來是男孩兒母親的女子尖叫地撲了過來,打斷了人群的斗毆活動。
再怎么說還是鄉里的下一代比較重要,一時間鄉民們都放下了矛盾,開始關心起孩子的情況來。
男孩兒身上除了輕微的擦傷,并沒有什么大礙。
接過兒子的女士連連道謝,立花和泉安慰幾句,才開始查看自己的受傷情況。
在感到疼痛的下一秒,他就將意識轉移回本體,對和泉馬甲開啟遠程控制,因此暫時無法判斷自己的受傷程度。
不過沒等他得出結論,友人難看的臉色已經說明情況的嚴重程度。
大型犁地機的外掛刀片并沒有設置保護裝置,立花和泉墊在男孩兒和機器間的手臂直接撞在了刀片上,血色瞬間染紅了半身。
萩原研二臉色凝重,“老板娘麻煩拿一下急救箱姐姐去拿幾瓶純凈水過來。鄉里的醫生在嗎”
在萩原研二幫立花和泉清洗傷口時,白發蒼蒼的醫生被人拉著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老醫生觀察了一下傷口,說道“這個創口太大了,我處理不了。得送去醫院縫合,破傷風針也得打一下。”
伊坂栗子趕忙說道“隔壁源神鄉有醫院,這個時候應該還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