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立花和泉對三個月前十億元炸、彈事件犯人的認知,那家伙或許還會抱著看戲的心情在現場周邊徘徊。而且一旦對方再和警視廳聯系,他就能通過周邊的信號基站將這家伙抓出來。
立花雅紀這么想著,掂了掂手上新買的棒球棍,準備在抓到人之后直接按頭來上一棍。雖然敲不死,但來個重傷報復一下他折騰大家到處拆、彈和未來可能的弒友之仇還是可以的。
然而等立花雅紀趕到大樓附近之后,發現自己想得太過天真了。
或許是出于人類好奇的天性,圍在警方警戒區外的人可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家表情各異,有些還在互相討論。
說實話,就憑立花雅紀自己想要在短時間之內篩選完所有人不太現實。
雖然他把自己對犯人位置的推測借著馬甲的名頭傳給了警視廳,但警察們也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對周邊人進行篩查,怕不小心引起犯人的警覺,提前引、爆炸、彈。
在之后警視廳和犯人談判期間,立花雅紀仗著自己個子小,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優勢穿梭在人群中,仔細觀察著是否有人在撥打電話。可惜正在撥打電話的人都被他一一排除了犯人的可能。那家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狡猾和謹慎。
等到通話結束,立花雅紀再這么像無頭蒼蠅一樣在人群中竄來竄去也無濟于事,干脆在街邊的花臺旁坐下,一起加入了破解通信衛星的行列。
一個多小時后,立花雅紀終于拿到了衛星的控制權。正當他思考怎么樣才能聯系上犯人時,對方竟然自己打了電話過來。立花雅紀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借助自己之前編好的程序,配合和衛星傳輸的信號,不斷縮小犯人的所在范圍,一路追蹤過去。
原本正和女友在街上壓馬路的伊達航聽到了警笛聲,側頭一看,爆、炸物處理班的裝甲車呼嘯著朝他身邊開過,副駕上還坐著一個眼熟的身影。很快,裝甲車繞過了他們身側的大樓,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休假中的警官先生透過幾棟樓之間狹長的空隙,再一次捕捉到了裝甲車的痕跡。它正好在盡頭的開闊處停下了,一個黑色卷發的青年從車上跳了下來。
伊達航不禁疑惑,松田陣平怎么在這里那邊還布置了警戒線,難道這附近有炸、彈么
發現男朋友走神的娜塔莉拍了怕對方,體貼地說道“如果擔心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但是”伊達航有些猶豫,總覺得自己就這么拋下女朋友好像不太好。
娜塔莉倒是不在意,她推了男友一把,說道“去吧。為了公眾的利益沖在最前面的航哥正是我所喜愛的啊不過這一次我也一起”
伊達航還在愣神,就被自家女朋友拉著往另一頭走去。“走這邊,我知道這附近有條近道可以直接穿過去。”
所謂的近道要穿過一片綠地,道路兩旁高大的樹木此時樹葉已經落盡,可以清楚地透過枝椏看到被警方團團圍住的大樓。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正專注地抬頭看著大樓,臉上浮現的笑意總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過伊達航此時并沒有在意這個,他只用余光掃了一眼中年人,腳下的步伐依然向著目標前進。
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物品墜地的聲音。
小情侶下意識地回了下頭,只見剛才在咖啡店里有過一瞥的“女性”扔下了手中的電腦和背包,提著棒球棍朝前面的中年人沖去。
直覺有傷害事件就要在他們眼前發生的伊達航下意識地跟著跑了過去。可惜晚了一步。
那名“女性”揮舞著球棒用力敲打在中年人腦袋上的同時,劇烈的爆、炸聲從高空中傳來。
剛撿起包裹的娜塔莉下意識驚叫一聲,引得自己男友回過頭來。
確認女朋友還算安全,伊達航趕忙將注意力轉回眼前。中年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襲擊者也捂著頭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跪倒在地上。
伊達航沖上前去查看,中年人還活著,只是昏過去了。他抬頭看向另外一人,只見那名“女性”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一張即使戴著口罩也能看出熟悉之處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