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他做出某些不方便解釋的事情時,也不會有人敢提出疑問了。并且他們畏懼于他的兇名,還會自動幫他腦補出合理的緣由。這讓他的行動方便了不少。
汽車啟動,副駕駛室上的貝爾摩德打開車窗,任由清涼的晚風撩起她的長發。沒過多久,她點起一支香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她望著窗外的眼神中似乎帶上了幾分憂郁。
埃德拉多爾透過余光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就想起當年莎朗阿姨靠在窗臺邊抽煙的樣子,莫名地讓人感到懷念和難過。
當時的自己還不理解,一個坐擁巨大財富且功成名就的女明星,還有什么能讓她展現出這樣落寞的表情呢
然而現在想來,那或許是一種超脫世界的寂寥與無奈。畢竟莎朗阿姨對待孩子總有幾分心軟,如果不是困在這樣黑暗的犯罪組織當中,她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惜這一切只是如果。
克麗絲上位之后,必然也接觸到了組織的真實。那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么看來,或許她也和她母親一樣,其實本質上還是個溫柔的人呢。
埃德拉多爾不自覺地秉持著自己與真相偏離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猜測,給貝爾摩德套上好幾層“好人”濾鏡之后,將人安安全全地送到了酒店。
臨走之前,他還體貼地詢問了對方明天的穿著打扮,以方便他為此挑選相配的禮服。
同時還詢問了對方的口味偏好,試圖在晚宴開始前提前給人投喂一頓。
畢竟曾經是宴會常客的他,可是十分清楚那種地方的食物擺出來都不是用來吃的。連酒水也不過是裝模作樣地抿上幾口。
晚宴不過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在于人脈的拓寬和禮儀的交換。只有真正的蠢貨才會放任自己在那種場合上喝醉吃撐,展露出有損形象的可笑姿態。
殊不知,埃德拉多爾這樣的舉動倒是讓貝爾摩德對于朗姆手下的不喜沖淡了幾分。至少不是必要時刻,對方不至于故意坑人一把了。
第二天晚上7時整,身著寶藍色絲制禮服長裙的演藝界新星克麗絲溫亞德踏入了帝國酒店的宴會廳。
在她身側的,是穿著同色西服的年輕男子。陌生的臉孔證明了他圈外人的事實。
一些城府不深的人,或是地位夠高性格也直率的大前輩們見狀,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又是一個想借著世界巨星莎朗的名頭進入圈子的投機者,他難道就不會提前打探一下那母女倆兒勢如水火的關系嗎可見又是一個攀附名利的蠢貨。
眾人不約而同地忽略過了埃德拉多爾,只和貝爾摩德打起招呼來。
埃德拉多爾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反正他今天的任務就是來做小白臉兼保鏢的,能不應酬反而更好。
等陪著貝爾摩德溜了一圈,結束掉所有必須的場面話后,兩人轉戰方便觀察全場的角落,耐心地等待著目標的出現。他們可不是真的來參加晚宴的。
不久之后,宴會廳里的燈光逐漸變暗,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將目光轉向舞臺上著重打光的位置。看來今晚宴會的真正議題即將開始了。
埃德拉多爾不著痕跡地調整了一下自己領帶夾上隱藏著的微型攝像頭,將目標對準了即將上臺的人。
具體的任務內容無論是朗姆還是貝爾摩德都沒有透露給他,只要求他記錄下所有上臺之人的信息和長相。
而貝爾摩德那邊似乎還有著別的任務,到底是什么,他就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