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和泉重新爬起來,干咳了兩句,說道“看吧,我比起雅紀那小子可是算得上生活習慣健康了。和睡眠充足容光煥發的我一比,他那樣子才是應該被教訓的。”
萩原研一挑眉,“這個任務我會轉交給媽媽,不過你可是歸我管的,別想轉移話題。”
他伸手掐住某個想躲的家伙的臉頰,認真道“有哪里不舒服的記得即使通知我,知道了嗎別整天一個人瞞著。”
立花和泉含糊地應下,這才得以擺脫友人的魔爪。萩原研一這家伙現在總是仗著自己長手長腳地對自己動手,要不是他現在硬件不支持,才不會讓那家伙得手呢
正想著怎么樣小小地報復一把的立花和泉卻突然被半長發的青年抱進了懷里,微長的發絲掃過他的臉頰,說實話,有點癢,卻并不討厭。
對方用力抱了一會兒,這才輕聲道“和泉,不要太讓我擔心啊”
立花和泉愣了一會兒,回抱著對方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一些。自從他重新來過,萩原研一算是陪伴在他身邊最久的人了。
而且真的說起來,萩原研一甚至算得上他兩輩子最為親近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讓對方擔心。
然而這具馬甲雖然經過了系統的修復,但因為之前爆炸傷勢嚴重的關系,即使暫時救了回來,也在一天天地逼近使用的極限。
出于他的私心和對這份溫暖的眷戀,他做不出強行遠離友人們的事兒來,但又擔心離開的那一刻突然而至,會給擔心和關愛自己的人們造成嚴重的傷害。
立花和泉只能狀似無意地開著玩笑,試圖讓他們逐漸接受自己終將離去的事實。可惜這樣依然還是讓他們感到擔憂和難過了。
即使和泉馬甲去世之后,和泉的分意識會回歸本體,他以立花和泉的身份和友人的相處的記憶依然存在,但對于其他人來說,立花和泉卻是真實地去世了。
他再怎么不希望傷害到他人,卻也無法將這樣超脫現實的驚人真相告知他們。就算真有一天真相暴露,那他到時候又該如何解釋他各個身份下的欺騙和隱瞞。
或許最糟的結果,就是他所擁有的一切再次歸于原點。已經擁有過美好的他,不敢賭那樣一無所有的未來。
又一次當了縮頭烏龜的立花和泉只能環抱著友人,小聲道歉。
下一刻,還想縮在對方懷里的他被萩原研一從身上撕下來,腦袋上慘遭重擊。
“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那么輕易地放過你。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心里藏著的那些小秘密統統挖出來。”
立花和泉頂著被某人下狠手敲出來的包,可憐兮兮地含著并不存在的眼淚控訴“研一醬越來越兇了。”
萩原研一不為所動,“要是現在在這里的是雅紀,我興許還會心軟一下。至于你下次依然會是鐵拳制裁”
半長發的警官先生揮了揮拳頭,滿意地看到不聽話的警視正低下頭乖巧地聽著他的訓話。
實則是立花和泉捕捉到了青年淡紫色眼眸中的擔憂與心痛,心中升起一陣針扎一樣的感覺,深切的愧疚感籠罩了他,讓他錯開了視線。
在對待犯人上干脆利落的顧問犯了難,他所學的各種心理知識此刻卻無法用在自己身上。他究竟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