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于是將自己剛才思考的內容,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自己的同期。降谷零也贊同幼馴染的想法,加入到勸說退出的隊伍中。
本以為對方聽完權衡過利弊之后,會選擇放棄,回歸到原本的生活中去。
然而半長發青年的舉動卻出乎了他們兩人的預料。
萩原研二深深低下了頭,兩只手插入發絲中用力抱進自己的腦袋,身體還微微地顫抖起來,好像在努力隱忍著什么。
幼馴染二人組見狀對視一眼,都不敢上前去打擾他,只得靜靜地等待對方自行調整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萩原研二有些嘶啞的聲音輕輕地傳來“即使我可以退出,但小和泉肯定不會放棄追尋那個組織的。我其實已經發現了,他一直在偷偷調查著些什么,包括雅紀也是。他們兄弟倆對那個組織的執念絕不會是簡單地找回父親就能夠結束的。”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陣語塞。立花兄弟的想法他們能夠理解,只要立花哲輝還在組織待上一天,他們勢必不會放棄調查組織。
正如其他所有追尋著這個組織的人一樣,只有見證這個龐然大物徹底倒塌,他們都無法從心靈上獲得真正的平靜。
他們無法昧著良心對友人保證,也無法代替立花和泉對萩原研二做出保證,他們兄弟不會再參與進去。兩人只能選擇繼續沉默。
萩原研二似乎也沒想得到他們的答復,依然自顧自地訴說著。然而這一次的聲音里,卻帶上了哭腔,嚇得那對幼馴染手足無措起來。
“你們知道嗎小和泉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了。有幾天早上我去喊他,他卻毫無反應的時候,我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降谷零直接原地跳起,“怎么會這樣他不是看著還能說能笑嗎”
諸伏景光也握緊了拳頭,都怪立花和泉在他們面前表現得就像沒事人一樣,他們都不自覺地忽略了他的情況。
他嗓音有些干澀地問道“這些事你和和泉說了嗎是不是讓他再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他前不久才去檢查過,醫生沒有讓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的情況,而是單獨叫家屬過去談的。”
“結果如何”降谷零追問道。
半長發是青年頭更低了一些,在他腦袋下方的地板上,出現了點點水印。可想而知,那雙往日盈滿笑意的紫色眼眸中,此刻肯定充滿了淚水。
不詳的預感涌上了臥底二人組的心頭。果然,友人的下一句話徹底將他們的希望打破。
“醫生判斷,和泉他沒有多少時間了。醫生建議不要讓患者知道這些,保持住現在輕松的心情,或許有助于穩住身體狀況而不至于加劇惡化。這讓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他要不是因為我,小和泉絕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當初應該死掉才是”
“萩原研二”向來溫柔的諸伏景光一反常態地揪住友人的領子,用力將人拎起來,嚴肅地喊道“你給我清醒一點別把什么事情都安在自己身上。那種事你想就能夠左右得了的嗎和泉當初救你是出于他本人的意愿,你這么看輕自己,豈不是辜負了和泉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