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要求的萊斯特大使身體僵硬了一瞬,差點就要開口阻止,卻看到那位被拖著走的警視廳精英警官微不可查地朝他搖了搖頭,背對著劫匪對他做了一個“放心”的口型,和自家倒霉兒子一起消失在了房間中。
從監視器中看到大使孩子和立花和泉被帶走的指揮部官員們對視一眼,臉上全是掙扎的神色。現在房間中只有人質單獨在一塊兒,他們只要干掉門口的守衛,就能順利救出人質。
可要是他們現在下令動手解救人質,被劫匪帶走的大使孩子和立花和泉很有可能因此喪命。他們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上好的機會就這么從眼皮子底下溜走嗎
“不能再等了。”埃德拉多爾開口打破寂靜,“等那群家伙集中到了禮堂,要想救下立花警官和那個孩子就難了。趁現在他們分散在樓里,盡量減少劫匪對數量,才能給立花警官爭取自救的機會。”
警方對高官在猶豫,如果立花和泉處在全盛狀態,那么他們并不擔心他救不下那個孩子。但對方現在的狀態可遠遠不如過去。
不是他們不想相信立花和泉,而是對方自從上次爆炸之后,身體狀況便每況愈下。所有人看著那瘦得骨骼嶙峋的手臂,心中不禁懷疑,他真的能夠做到嗎
美方的指揮官則更加直接一些,當即拍桌子道“大使的孩子決不能出事而且劫匪不也說了不會殺掉他嗎這件事從長計議。再讓談判專家過去,務必要平安救出萊斯特大使和他的孩子。”
他在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擺明了是要犧牲立花和泉來保護目標的安全。
這讓在場所有的日方警官都心氣不順起來。可鑒于復雜的日美關系,他們也不好得直接發作。
埃德拉多爾倒是沒那么多顧忌,他頂著美國公民的頭銜,還是fbi背書過的榮譽顧問。就算那些美國人再怎么看不順眼他,也沒辦法對他怎么樣。
于是他直接把桌子拍了回去“美國人的孩子是人,日本公民就不算人了更何況那一位警官稱得上一句英雄。你們這樣的作為只會讓所有人寒心。”
強攻隊員們,尤其是美國陸軍三角洲的成員對此感同身受。他們一向豁出性命地做著最危險的工作,必要時刻隨時可能會被上面直接犧牲。
這個道理他們都清楚,但這不意味著他們真的能完全接受并且淡然赴死。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現在面臨著這樣情況的是他們自己,他們也會希望能有人為自己考慮。
在場隊員們的反應當然瞞不過其他人的眼睛,這讓做出決定的美方指揮官有些心虛。說到底他也就是個臨時的指揮,真正的指揮權還在三角洲部隊自己的隊長手上。要是把這群非人類惹火了,以后他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被剛才日本民眾的表現,和那位顧問的話語所感動,三角洲部隊的隊長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看向埃德拉多爾問道“高橋先生,我們愿意現在就發起進攻。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確認,您是怎么判斷出立花警官可以應付得了芝谷秀中他們的要知道今早立花警官才被重新注射了肌肉松弛劑,他現在連走路都困難。”
“這件事我們可以保證”當了許久背景板的風見裕也開口復述著上司的話語“控制監控探頭的線人和立花警視正相熟,立花警視正已經察覺到了監控探頭的異樣,并傳回了訊息。他的體力已經恢復大半,可以解決他身邊那幾人。”
“真的”日方的長官激動地站了起來。
風見裕也鄭重點頭。自家英明神武的上司雖然年輕,但從沒有出錯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這一操作究竟是如何實現的,但零組的名聲還是值得信任,日方指揮官也加入了擔保的行列。
這樣一來,美方指揮官再沒有阻止的理由了,不情不愿地下達了強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