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門上的貓咪出入口一切正常,他們試著呼喚了會兒之后,大尉毛絨絨的腦袋出現在門口,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優雅自在地出去遛彎,反而一反常態地對著他們喵喵叫個不停,并且咬住了毛利蘭的袖子,試圖把她往門的方向拉。
“會不會出事了”毛利蘭握上了門把手,結結實實地鎖著。“我去隔壁找萩原阿姨借鑰匙。”
“我也去”鈴木園子也緊張地跟了上去。
留下工藤新一在房子周邊轉悠著,嘗試著透過窗子看清里面的情況。
閨蜜二人轉道隔壁萩原家,剛一進門就看到悲痛欲絕的一家子,隨后從他們那里得知了立花和泉去世的消息。
兩撥人一比對信息,驚訝的發現最該受到照顧和安慰的立花雅紀這段時間竟然完全失去了蹤影。
萩原媽媽連忙拿著備用鑰匙過來打開了立花家的大門。眾人一番尋找之下終于在客廳中發現了不省人事的立花雅紀。
他的手機正掉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腦袋旁邊還有一些白色的晶粒。不用多想,肯定是因為得知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去世的消息,悲痛過度,哭暈過去了。
實際上是在去給貓咪補充食物期間,因為突然涌入的大量記憶導致頭痛嚴重直接撲街,還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的立花雅紀,被并不清楚這些情況的眾人在同情與關心之中火急火燎地送往了醫院。
這一檢查可不要緊,活躍到異常的腦電波可把醫生和親友們嚇得夠嗆,就算是癲癇發作的病人都沒有他這么夸張。
但是現在卻沒有什么合適的治療方法,只能直接給人上了24小時的心電圖監測,并且隨時有人在旁邊守著觀察情況。以防萬一能夠及時搶救。
直到護送著戀人和自己“尸體”回歸的埃德拉多爾發現本體失蹤掉線,各種尋找摸到醫院來幫他分擔了一部分記憶之后,立花雅紀的腦袋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自知沒事的他正準備讓埃德拉多爾帶著自己開溜,就迎面撞上了過來探病的工藤新一等人。
“立花雅紀你想死嗎”鈴木大小姐的嗓門震得立花雅紀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嗡嗡的。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已經一左一右走上前來。幼馴染二人組默契地配合著把明明高出他們一個頭的同學聯手按回了病床上。
醫護們也在鈴木園子的呼喊下聞訊趕來,重新給某個突然清醒的病人檢查起來。在他們越看越驚訝,就差沒高呼奇跡了。
立花雅紀表情僵硬著詢問“那我可以出院了嗎”
領頭的醫生推了推眼鏡,拒絕了他的請求。“再住一天,以防萬一再監測一段時間。”總要確認不是回光返照才敢把人放走。
就這樣,逃跑失敗的立花雅紀生無可戀地躺回了床上。他都還沒哭呢,兩個心軟的女生已經看著他紅了眼眶。
沒怎么安慰過人的立花雅紀感到了無比的棘手。
他既不能表現得若無其事,讓一旁敏銳的未來大偵探工藤同學察覺到立花和泉死亡的異常,或是懷疑他心理狀態是否因為此事而受到刺激,變得對世界失去了感知能力。
要是讓他演的是市儈的商人角色或是資深研究員什么的他能毫無破綻,畢竟真身上陣都不用演的。
但這么多年除了自己的突然死亡讓他有所震驚和迷茫之外,還真沒什么情緒劇烈波動的情況。要讓他演出悲痛欲絕的感情來說實話比登天還難。
更慘的是,就憑他現在身上貼著這么多的監測設備,想要裝出悲痛到暈倒也沒那么容易。
立花雅紀有心向埃德拉多爾求助,可惜現在知道馬甲真實身份的警校組三人此時都不在這里,沒人能為他證明正身。
為了防止心的親友們當做是仇家過來傷害孩子的,埃德拉多爾也只得暫時避了出去,將病房留給他的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