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貝爾摩德,重新整理好記憶的埃德拉多爾也顧不上時間問題了,直接撥通了降谷零的電話。
“教官,發生什么事了嗎”對面的聲音清醒得完全不像凌晨三點多的人。
埃德拉多爾下意識地來了一句“熬夜是會猝死的”隨后收獲了一陣沉默。
被打斷工作的降谷零有些無語,但還是清楚對方無緣無故不會大半夜打電話過來,于是問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了臺階可下,埃德拉多爾也不再廢話,直入正題道“我有事情想問你。當年深谷清彥和森脅太作的聯絡人是誰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降谷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公安的規定我不清楚您是否還記得,但這些信息在我沒有得到上級的批準之前,是不能夠告訴您的。”
他并不是不愿意相信埃德拉多爾,可昨天貝爾摩德所說的所有臥底都是被埃德拉多爾解決的事,還是讓他心里多少存了幾分懷疑。因此還是決定保持著謹慎的態度應對對方。
埃德拉多爾此時也有些頭疼。公安存儲資料的內網是不和外界連通的,除非他直接潛入進去拷貝資料,否則只能通過降谷零來了解。
但自從立花和泉這個身份過世之后,他現在這個身份的信譽度可比不上之前。因此自家同期的謹慎他也能夠理解,但還是不免有些郁悶。
埃德拉多爾只得說得明白一些“不告訴我也可以,但還請你們立即派人去將他們監視起來,那兩位聯絡員很可能和當年公安剿滅組織的行動泄露有關。這一次和泉和終神教覆滅相關的信息應當也是對方暴露出去的。”
降谷零反駁道“這不可能,他們已經被調離了原來的崗位,應當接觸不到這些信息才是。”
埃德拉多爾嘖了一聲,吐槽道“要是警視廳公安部的檔案管理方式沒變話,就算沒有權限,我只要進了那棟樓,也有一萬種方法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把人調開就完全了解不到相關內容了吧。”
降谷零噎住,和自己所在的警察廳比起來,警視廳那邊是挺混亂的。不過既然埃德拉多爾這么說,難道他
“您先前的記憶都恢復了嗎”
“只是一部分。但是我了解到了一些當年公安行動時組織所獲取的情報,而且當天的事我也想起來了。”
降谷零當即坐直了身子,將手機打開免提放在桌子上,并找來了錄音筆開始錄音。
另一邊埃德拉多爾的聲音不斷講述著“今晚和貝爾摩德聊過之后她給了我一些線索。當年向組織泄露行動計劃的人是森成吾。對方給組織的說辭是,這一信息是他當年狙殺掉公安臥底后,假裝對方身份聯絡上的聯絡人被利誘后所的投名狀。”
降谷零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這短短的幾句話中無疑暴露了巨量的信息,如果都是真的,那么困擾公安幾十年來的認知或許都要被推翻了。
更讓他感到震驚的事,清楚這群人之間關系的自己,越想越覺得這樣的結果才是最符合邏輯的。
森成吾正是森脅太作的假名。而在他們那一批人之前打入組織的公安有且僅有一個,那就是立花和泉的大舅舅深谷清彥。
照埃德拉多爾的這一說法,一直被認為是犧牲英雄的這一位甚至才是最大的叛徒,這樣的真相很難讓人接受。
而且那一位因為被迫調職反而還得到了不少照顧的聯絡人德永伸孝也該被嚴肅處理。畢竟當初深谷清彥和森脅太作的聯絡人,其實都是德永伸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