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的異樣連宮野志保都察覺了。她下意識地跑過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打電話過來。
還處在驚訝之中的fbi探員一時不察被小朋友按下了手,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宮野志保眼前。
少女沒忍住,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陽平”
聽到久違聲音的埃德拉多爾也是一怔,但他并沒有愣太久,畢竟在他決定打這個電話時就已經有了這個準備。
此前立花雅紀在從宮野明美那里得知志保小朋友也在的時候不是沒有猶豫過,但最終還是秉持著早死晚死都得死,讓她一直這么傷心著也不太好的態度,決定先挑明埃德拉多爾這個馬甲的身份。
在通知完宮野明美可以回去,他會讓人聯絡赤井秀一后,便讓埃德拉多爾給人撥通了電話。
聽著女孩兒小心翼翼的聲音,爸爸模式再次附身的埃德拉多爾瞬間把手機的主人忘到了一邊,柔和了嗓音說道“好久不見了志保,抱歉現在才和你聯系。最近還好嗎”
一向堅強,或者說故作堅強的宮野志保眼淚一瞬間就出來了。拿著聽筒就開始哭了起來。
聽著對方越來越響的哭聲,埃德拉多爾的心中也不免有些酸澀。
女孩兒哭了好一會兒,才抽泣著說道“我一點都不好你被帶走的時候我好怕,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好怕。明明說好了要和我一起的,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埃德拉多爾很想給女孩兒一個擁抱,可惜隔著電話線的他當然做不到這一點,只得開口道歉“是我的錯。別再傷心了好嗎以后會有更多人陪在你身邊的。”
宮野志保抹了一把眼淚,質問道“那你呢你什么時候回來”
埃德拉多爾苦笑一聲,說道“這一點估計短期之內很難做到了。我想你們估計也猜到了我之前記憶被清洗的事。為了避免我受到外界刺激而回憶起之前的記憶,朗姆嚴令禁止我涉及過去相關的人或事。一旦我們兩個見面,或許我又得進實驗室一趟了。我沒有自信下一次再記起你來。”
聽到這些,宮野志保當即把之前的委屈與責怪拋到了腦后,連忙問起了他的情況“那你現在都還好嗎別騙我,我都知道的,洗腦實驗的后遺癥可沒那么簡單。”
一想起那些自己偷看到的堪稱血淋淋的細節,宮野志保就覺得心里擔心得不行。對方是不是也經歷過了那些痛苦到令人寧愿放棄生命也不想繼續活著的步驟。
埃德拉多爾安撫道“不用擔心,我算是比較幸運的那一個吧。我接受洗腦的年代已經十分久遠,后續的重新清洗沒有那么復雜的流程。至少我本人對此并沒有任何的印象。只不過每次醒來會有種世界不真實的感覺罷了。”
宮野志保的心情并未有所好轉。不記得并不代表那些事情從未發生過。
她甚至有些后悔,當年自己理所當然地依靠高橋陽平,指望著他為自己擋下一切,卻從來沒有為對方考慮過,甚至連深入地了解他的背景都不曾有過。
這樣的她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對方,將自己拋下呢
再一聯想到自己便宜表哥所說的,對方親子前不久才去世的事,她還這么幼稚地無理取鬧著,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一些。
于是一旁的親姐表哥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孩子坐著坐著又突然流起眼淚來,并對著話筒開始了無休止的道歉。
埃德拉多爾也有些無奈,雖然不清楚宮野志保突然哭泣的真正原因,但他多少也能猜到這個敏感的女孩兒肯定又是不小心想多了。
他聽著那邊宮野明美努力想要安慰妹妹,卻沒有得到太多成效的聲音,只得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呼喚著宮野志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