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頭都撫平不了她這幾日的窩囊氣。
“好啊。”許清焰越氣反而越冷靜,面色鎮定的說“半年后宗門大比,若是我輸了,我向你磕頭道歉。可若是我贏了呢”
袁東哈哈大笑,只是笑了幾聲又連忙捂住肋骨處,吃疼的說“贏”
如果是從前的許清焰,他還真打不過。
可現在的許清焰
算個什么東西
“若是我贏了,答應我一個條件,無論什么,沒有拒絕的可能。”許清焰目光沉沉,甚至忘記了肩頭的痛楚。
袁東得意的笑著,他就沒有想過自己有輸的可能。
“好。到時候你當著全宗門的面給我磕頭認錯。”
“一言為定。”許清焰說完便轉身離開。
一直走到明心堂旁邊的假山底下才捂著肩頭呼痛出聲。
半年,她可以的。
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重新來過,有原主的記憶,她也能少走彎路。
當年父母去世,她十五歲就能發狠趕走那些對賠償金虎視眈眈的親戚,靠著自己讀完大學,在大城市里扎根活下來。
沒道理在這個世界不行。
許清焰強忍著鼻腔的酸澀,扶著肩膀朝藥峰方向去。
明心堂的事情很快傳開,袁東的名聲本就不好,這件事情對他影響不大。
最讓人震驚的,是許清焰
之前傳出許清焰好了的消息,大家都是將信將疑。
畢竟她在藥峰猶如廢人的模樣都是看在眼里的,這才回了青竹峰便好了
一時間也有人開始相信袁東說的話。
青竹峰上真的有什么寶貝,這才讓許清焰一個靈根盡毀的人突然好起來。
藥峰上,元亨聽著那些閑言碎語,手里的瓷瓶重重放在桌上,不悅道“讓你們收拾草藥,你們在做什么青竹峰上就算真有什么寶貝,那也是青竹峰的東西。青竹峰一脈在宗內七峰之中究竟如何,大家心中有數。今日是袁東貪心不足,大師姐罵得句句在理。你們這般,與袁東何異”
他是流云長老唯一的弟子,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在藥峰同輩弟子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元亨板著臉教訓下來,剛才還嘰嘰喳喳的藥房里頓時只剩下整理藥草的聲音。
許清焰輕喘著氣靠在藥房門口。
在聽到那么多風涼話和八卦的語氣后,陡然聽見有人幫自己,心里還是有些暖意。上輩子被那些極品親戚“圍攻”的時候,也是多虧了周圍鄰居幫忙。
否則,許清焰別說考大學,中考都要被那群人折騰黃了。
所以,哪怕日子再難過,她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希望。
“元亨。”許清焰扶著受傷的左肩,笑道“有傷藥嗎”
元亨見來的人是許清焰,趕忙上前。
他從前對這位大師姐感情一般,更多的是長幼有序的敬重。
后來出了流鶯師妹的事情,元亨對許清焰是萬分感激。他是師父唯一的弟子,流鶯在他眼中與親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