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堂堂主縱然再不愿,也看出這些人與青竹峰關系匪淺,明面上事不關己,實則就是不愿意為難青竹峰。
是以作罷。
“師父,這次的事情分明是赫風長老不對,懲戒堂怎么還這么”雙溪嘴里塞著許清焰給她帶來的點心,語氣很是不滿。
要不是懲戒堂一直不松口,說不定大師姐早就能下山了。
關風月在樹下打坐,雙手一指,幾枚圓形玉環落在面前。
“師父,卜出什么了”雙溪探著腦袋過來看。
關風月以陣法聞名于世,但他于占卜推算一道同樣精通。
這么多年,關風月只有兩卦解不開。
一為疏月的下落,一為雙溪的命數。
“如今添上了第三卦。”關風月抬手收回玉環,疊在手心沉吟片刻,突然對雙溪說“待清焰禁閉期滿,讓她親自走一趟玄天劍宗。”
“為什么”雙溪不解“很快不就要宗門大比嗎不如讓大師姐留下,在青竹峰上修煉。我看袁東那小子定然不死心,還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什么小動作。”
她可是一直都有讓人盯著袁東。
自明心堂一事后,赫風長老醒來知曉了自己沒了副堂主的職位,氣得當場吐了一大口血。
袁東倒是一改從前跋扈的樣子,這些天一直在院子里修煉。
想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關風月起身,沒有回答雙溪的問題,只說“玄天輕劍既是她尋回來的,便讓她親自送回。你就同她說,玄天劍宗備上了厚禮,要答謝她。”
“真的”許清焰在青竹峰上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憋悶。
這么大片地方,她每天還要忙著練劍鞏固修為,順便再翻翻還有沒有什么藏在角落里的玉簡。
也是疏月仙尊的畫技不行,許清焰只能推測那是關風月,卻不敢肯定。
剛解開禁閉,就聽見上山給她們送好吃的雙溪說起了玄天劍宗的消息。
許清焰眼睛都亮了。
“厚禮多厚”她才因為明心堂出了一大筆血,現在路過青竹峰的蚊子都要吐兩口血許清焰這心里才舒坦。
雙溪雙手交疊半趴在桌上,歪著頭,兩個花苞頭上的鈴鐺清脆作響,不解的問“大師姐,你如今怎么如此看重這些了”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許清焰懶洋洋的躺在靜室里,身邊放著那根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歷的青竹。
“這院子里的陣法維持需要靈石,蘇蘭上下山乘坐的飛禽也要付靈石。還有衣食住行你沒養孩子,你肯定不看重。”
掰著手指頭給雙溪算了每天要花的錢,聽得雙溪也忍不住露出同情“大師姐,你好辛苦哦。”
“是吧”許清焰坐直,像是終于找到了人吐槽似的,倒豆子般把自己這些天算賬的結果向雙溪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只能說,有些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這庭院漂亮是漂亮,住著也特別舒服。
但是要維持庭院內部的陣法運轉,許清焰每個月花費的靈石也不少。
“我這次下山,算算日程應該能在宗門大比之前回來。”許清焰自己離開也沒什么,唯獨不太放心蘇蘭“就是蘇蘭。她如今尚未引氣入體,之前還出了袁東的事兒。師姐便只好勞煩你幫忙多照看一下她,這些日子就讓她住在主峰,可行得通”
“沒問題。”這點小事雙溪還是能做主的。
況且,那日赫風長老拿出牽魂索的樣子當真是嚇住了雙溪。
盡管許清焰沒出事,還趁著機會筑基成功。可雙溪事后還是頗為自責。
她要是細致些,早點發現袁東那些人的行徑,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拜托了。”許清焰不好因為這點小事就去勞煩關風月和流云長老,他們也忙得很。元亨身為藥峰大弟子,平日里也要照看那些師弟師妹。思來想去,她也只能麻煩雙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