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恒表情有點奇怪,眼神不敢跟許清焰對視,小聲說“就問了我幾個問題。”
要是別人,許清焰還會好奇到底是什么問題這么值錢。
這個人是賈斯汀的話,許清焰那真是一丁點都不奇怪。
賈斯汀在許清焰的眼里,那就是錢多了燒得慌,一天不撒出去一點他就渾身難受。
這就是有錢人的煩惱嗎
今日便能到弱水河畔,馬車緩緩下沉,兩匹天馬的翅膀在落地的瞬間收了起來,四蹄在地上踏了幾下,發出嘶鳴。
跟許清焰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弱水河畔不僅荒無人煙,甚至連草木都沒有。
路過看見的山石像是被海水侵蝕過的樣子,每一處都古怪得很。
天空中也再也聽不見鳥叫聲,這里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寂之地。
“弱水河畔寸草不生,連草都長不出來,動物什么的就更別說了。”賈斯汀給兩人解釋“我在舅舅那里看到。傳說弱水從前并不存在,蓬萊島外是一片汪洋大海。只是不知為何,大海退去,變成了一條弱水蜿蜒包圍著蓬萊島。”
賈斯汀指著窗外那些奇怪的石頭“這些當年都是海底的礁石。”
許清焰湊上去仔細看,確實很像礁石,旁邊還有類似珊瑚礁的東西,但都是一片灰撲撲的。
“到了”賈斯汀見前面的馬車停下,顧不得招待許清焰和許之恒,自己急匆匆的網馬車外走“小爺要看看,這鴻毛不飛的弱水到底長什么樣子。”
這次的隊伍里唯一能管得住他的就是李雁聲。
偏偏李雁聲是個看似嚴肅,實則除了神策府大事,其他小事都不管的風格。
出了馬車就瞧見一個穿紅衣繡金線,滿身金光閃閃的小財神樂呵呵的往弱水方向走。
驚得神策府這次跟來的詹事提著衣袍下擺帶著人追上去,生怕這小祖宗出了什么事兒。
賈寒濤可就這么一個兒子,出了事別說賈寒濤哪兒不好交代,便是長公主都能掀翻了他們神策府的屋頂。
“見笑了。”李雁聲朝著后面下馬車的許清焰兩人頷首,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緒,只那雙與李皎月極為相似的眼睛環視周圍,肅殺之氣盡顯。
許清焰作揖行禮,身后的許之恒也是同樣。
“李將軍言重,這一路多虧了小王爺照顧。我們勞煩神策府才是。”許清焰說完,又問“宗門師妹曾傳來消息,滄瀾宗要與神策府統一落腳點,不知將軍可知曉滄瀾宗何時能到”
弟子玉牌傳送的信息有限。那頭的雙溪身為主峰弟子,也不可能每天都只跟許清焰傳消息,也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忙。
所以,許清焰最新得到的消息便是滄瀾宗改變了路線,朝著神策府隊伍而來。
李雁聲頷首“快了。”
許清焰
她還以為天權峰的關離歌站在自己面前,這言簡意賅的風格簡直是一模一樣。
神策府安營扎寨的速度極快。
許清焰在一旁看著也看出了點門道。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神策府的人還是秉持著軍旅風格。”許之恒也難得的主動說道“我應當是與神策府的人見過,他們這身衣服很熟悉。”
但也只是這樣而已。
“確實。”許清焰點頭。
穿著銀光閃閃的鎧甲,神策府的士兵們幾乎是接力賽一般,一盞茶功夫都不到就搭起了幾個帳篷,還嵌入了陣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