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被一塊繡花手帕包著,取出后蘇蘭看了幾眼,交到許清焰手中“阿娘從未跟我說過她的事情,我只知道榕姐姐與阿娘有過約定,我才能與榕姐姐做姐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賈斯汀在聽許清焰說蘇蘭的母親曾是神策府的人后,就探著腦袋看過來。
見到那塊令牌,皺眉咦了一聲。
“這確實是神策府令牌,但”賈斯汀指著手帕里的銀色令牌“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許清焰遞給他,一群人都盯著賈斯汀,等著他的答案。
賈斯汀先是兩面都看了看,手指還在令牌邊緣輕輕摸著,像是在找什么。
他還一心二用的說“諸位想必知道,人間也有不少散修。這些散修在人間行走同樣要遵守神策府的規矩,有些散修時間長了便干脆在神策府掛職,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也會受神策府調度。但還有一種是特殊的。”
賈斯汀眼睛看了蘇蘭一眼,有些不忍。
只聽得咔噠一聲,令牌竟然被打開了。
賈斯汀語氣小心的說“但還有一種,是被家族出賣的。”
“出賣”許清焰神色一凜,反手握住蘇蘭的手“什么意思”
看清令牌里的標記后,賈斯汀舔舔唇,朝著許清焰招手“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這小姑娘這么小,他是真的不太忍心跟人家說這些。
許清焰明白賈斯汀的意思,示意許之恒留下保護雙溪和蘇蘭,跟著賈斯汀走到遠一點,但可以看見這邊三人的地方。
“這其實也是一樁爛事。李將軍這些年一直想要改變,但一直都沒有什么進展。”賈斯汀不想許清焰看歪他們神策府,說話之前先解釋“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們也不想的,現在就是沒辦法了。”
“直接說”許清焰皺眉,見賈斯汀都這么猶豫,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就是,蘇蘭的家族應當在許多年前出過不少邪修。那時神策府與修仙界各大宗門關系并不好,人間王朝更迭又逢戰亂,邪修在戰亂年間大肆害人。神策府為了一勞永逸,想出了一個不太好的辦法。”賈斯汀沒想到現在還能看見這令牌,說話的時候還東張西望,生怕有神策府的人路過。
這也算是神策府的一樁不太好的舊聞。
“就是設計讓那些邪修都中咒。”
“咒”許清焰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也怕被蘇蘭聽見,壓低了聲音說“這不是邪修用的東西嗎你們”
“那都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將軍的確不是個好玩意兒,差點把神策府都帶坑里去了。”賈斯汀急著解釋。
“你繼續說”許清焰也沒說信不信。
賈斯汀鞋底在地上狠狠磨了一下,在心里狠狠罵那個想出這種餿主意的人。
“那些邪修的確是罪有應得。什么懲罰都是他們活該。但是這個咒最惡毒的在于,它是血脈相連的。也就是說,邪修的后人也會受到這種咒的影響。當時那位將軍在設計邪修中咒后,要求他們為神策府所用,以此對抗修仙界的威脅。保證神策府在人間依然有一定地位”
被許清焰那雙眼睛盯著,賈斯汀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說“有的邪修不堪受辱,殺了全家還有的為了活下去,就應下了這個要求。”
“蘇蘭這個情況,與咒有關”許清焰問。
“恩。那個咒會壓制住他們與靈氣的溝通和聯系。這本是為了壓制邪修的力量,但對他們的后人來說,便是斷了修煉的機會。當年會解咒的人意外死在戰亂里,留下的解法是殘的,無法徹底根除,就算解咒了,后人依然會受到影響。于是,一代代人都要來神策府解咒。這種特制的令牌就是給那些家族的,上面一朵花,便是一個來神策府解咒的印記。”
打開的銀色令牌里,細致的排列了至少上百朵小花。
許清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情。
“不過,這個辦法自從上一任將軍掌權后便交給了那些邪修的家族,也向他們承諾,神策府一定會想辦法找出徹底根除的辦法。令牌上重新布下陣法,上面有人皇之威,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也是神策府的補償。畢竟這都隔了多少年了,就算是祖上孽債,也早還完了。”
賈斯汀看向蘇蘭所在的位置“神策府倒是有辦法給蘇蘭解決這個咒的影響,但是她的后人而且這塊令牌一般都由家族掌權的人持有。我不清楚蘇蘭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塊令牌又怎么落到了她一個小孩的手里。但這件事情確實很棘手。一般人都不會知曉此事,那些家族唯恐后人再被控制,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些事情的。神策府也一直認為這種行徑太小人,從前是不敢說,如今是沒人提起。”
許清焰想到榕姝曾說,蘇蘭的母親是生產后拖著虛弱的身體進入大山尋到了她。
想來,蘇蘭的母親能夠進去,應當是令牌的作用。
至于蘇蘭的后人
許清焰深吸一口氣“先給蘇蘭解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