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焰借著這口氣不斷上前,逼得伐檀都站在了擂臺邊緣。
自伐檀上擂臺以來,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神意門的太宰灃是憋了一肚子的困惑,但現在也只能等著許清焰和伐檀打完這一場才好上門去問問情況。
現在沉下心思,倒是有時間琢磨許清焰念出來的詩了。
“你們幾個都記下來,這詩看似簡單,余韻卻長。雖不知詩中所借是什么典故,可讀來很是豪情壯志。都記好了”太宰灃囑咐身邊弟子,手指在桌邊輕輕敲打,念著“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好詩,好詩啊”
神意門弟子畫符,隨身都帶著紙筆,紛紛記下。
臺上的許清焰再次感覺到無數文氣朝著自己涌來。
金丹后,她最明顯的感覺便是自己將文氣轉化為靈力的速度變快了。
從前還需要打坐休息,慢慢消化。
如今,體內的金丹飛速旋轉。
像是一個能量轉換器,不斷將文氣轉化為靈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伐檀驚愕的發現對面的許清焰非但沒有因為對戰而靈力流失。相反,許清焰的靈力還暴漲了許多。
許清焰只是輕笑,壓根就沒有要回答伐檀的意思。
一個旋身避開伐檀手中彎刀掃出的刀光,許清焰朝著臺上的仞岳道“師伯,借酒一用”
仞岳原本還擔心許清焰,見到那兩道虛影,懸著的一顆心稍稍落下來。
現在又見她如此,頓時氣笑了。
嘴上念叨“打擂呢還要喝酒”
手上卻很迅速的取出一個精致的白玉酒葫蘆,朝著許清焰丟去。
“這可是我從容驚鵲那里偷來的好酒,你給我留一點”
許清焰抬手接住,巴掌大的酒葫蘆里盛著淡黃色的酒液。單手推開瓶塞,仰頭喝了一大口后,醉意瞬間浮在許清焰臉上。
仞岳舔舔嘴唇,還有些心疼的說“這酒勁兒特別大,少喝點”
嚴無道狠狠瞪他,直接罵道“這是干什么你干什么呢她敢要,你敢給喝醉了還怎么打”
那可是容驚鵲釀的酒
嚴無道想起自己上次喝了一杯醉了三天,氣得想把仞岳一腳踹上擂臺。
“我也沒想到她那么彪,那么大一口。”仞岳還想狡辯。
臺上的許清焰長長吐出一口濃重酒氣,卻突然笑開了。
對面的伐檀簡直要氣死。
這算什么
許清焰跟自己打擂的時候還有時間喝酒
“欺人太甚”伐檀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
彎刀擲出轉如滿月,飛速轉動著襲向許清焰。
許清焰卻是借著酒意,腳步踉蹌幾下,臉頰飄著兩團紅云。
突然笑了幾聲,伸出青竹,好似不經意的碰上彎刀“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青竹勾住伐檀的彎刀,許清焰自己還轉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直伴隨在許清焰身邊的兩道俠客虛影也再次動了。
伐檀想要召回彎刀,那把刀卻被許清焰用青竹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