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往東走”賈斯汀語氣認真“總能遇見的”
許清焰懶得搭理他,收起小靈通和陣盤,坐在馬上翻出雙溪給她準備的地圖。
“再往東是子歸城,我聽說子歸城在人間有三不管之稱”許清焰疊起羊皮地圖,偏頭去問賈斯汀“人間皇室和神策府都不能收服這個地方嗎”
賈斯汀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試圖去扒拉許清焰手里的地圖“往東真的是子歸城這路上有沒有什么小村子之類的會不會阿泠說的是路上的小村子”
“只有子歸城。”許清焰倒是把地圖給他了。
見了地圖,確定路上真的只有子歸城后,賈斯汀猶豫著說“要不我們再回去問問阿泠,會不會是她聽錯了”
“走啦一邊走一邊說,這子歸城到底是怎么了你怕成這樣”許清焰騎馬向前。
沒辦法,誰讓現在只有阿泠給出了一個方向
再難也要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管賈斯汀的眼睛受不受得了大不了閉上眼睛,反正御劍飛行的人是她。
賈斯汀扭扭捏捏的追上去,騎在馬背上聲音都跟著顫起來“誰說我怕了”
“不怕就走”許清焰道。
賈斯汀氣得在馬上蹬腿,剛準備對著許之恒抱怨,就見許之恒殘忍無情的在他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賈斯汀噌得一下就沖到了最前面,他倒是很快能穩住馬,但嘴上不饒人“許之恒,我看透你了。我還以為你是好兄弟,誰知道你是個偏心眼”
聽著賈斯汀吱哇亂叫的聲音,許清焰和許之恒對視一眼笑出聲來,騎馬跟上去。
許清焰三人走后,阿泠也被柴桑山的蛇族接走。
蛇族收到綠槐的消息就晝夜不歇的趕來,他們從未想過,那些毫無根據的傳言有一日竟然是真的。
柴桑山上真的有騰蛇血脈。
送走阿泠,綠槐則化作一支墨玉簪跟在孟凡身邊。
孟凡起初不接受,他無法原諒綠槐的所作所為。
還是后來晉臣勸他,就這三世善人的命格,能被從前的綠槐惦記,誰知道還會不會被其他人惦記上
有綠槐在身邊也是一種保障。
“這本書我可是等了整整三個月,真跡復刻。”晉臣和孟凡走出書屋,一人手里拿著一本書。晉臣還很激動的說“便是這次用不上,也能豐富閱歷。過些日子的鄉試,你可籌備好了”
孟凡一身白袍,紗帽藏著束發的墨玉簪。
“準備好了。你一早一晚的問,老師也擔心。我前些日子是混賬了些,但我從前好歹也是個穩重的樣子吧你們怎么就對我如此不放心”孟凡失笑,沒好氣的用手指虛點著晉臣。
“你是混賬了些為兄提醒你,是非常混賬”
“是是是,賢弟受教了”
好友倆相視一笑,見天色還早便干脆在路邊的面攤上吃面。
面碗端上來,桌邊又坐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
“這旁邊也沒有別的位置,打擾了。”書生面容俊秀,說話輕聲細語,一派無害的模樣。
晉臣笑容爽朗,道“無妨,相逢即是有緣。”
“不錯,相逢即是有緣。”書生看著兩人好一會兒,見孟凡不喜的擰起了眉才說“在下不才,會一點看相的本事。兩位天庭飽滿,官祿宮都生得極好,他日定然金榜題名,官途坦蕩。”
再過些日子便是鄉試,來往的朋友都會說幾句好聽的話。
加上晉臣和孟凡穿得也是書院的衣服,明眼人都知道是要考科舉的學生。
兩人都沒有把書生的話放在心上,只當對方是說些好聽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