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掀開看看,面前寒光一閃,長劍從床帳里沖出,朝著許清焰面門刺來。
許清焰閃身避開,那把劍像是長了眼睛,再次朝著她襲來。
“蜚景”許清焰抬手以青竹做抵擋,看清眼前的劍后,不由得大驚。
這不是她放在青竹峰上原身那把劍嗎
蜚景劍朝著許清焰逼來,周身縈繞著紫氣。
許清焰手腕輕動,將蜚景劍以劍氣震開,腦中迅速聯想起那個面具人看到自己時說過的話。
如果那個明帝后人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又能操控蜚景劍
許清焰掃開擋在前面的屏風,攔住要沖上前去的許之恒,對著緊閉的床帳道“許清焰,是你嗎”
床帳內傳出幾聲輕笑,然后朝著兩邊掀開。
穿著白色婚服,頭戴琉璃冠的“許清焰”出現在兩人面前。
“好久不見,你的修為提高得很快。”
許清焰看著原身,只覺得這種感覺奇妙。
她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就知道原身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與她剛來的時候相比,原身的眉眼少了郁氣,笑容滿滿,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你怎么”許清焰只覺得各種信息堵在大腦里,一時間都找不出一個好一點的頭緒來整理。
原身從床上蹦下來,抬手摘掉腦袋上的琉璃冠,動作瀟灑。
下來之后許清焰和許之恒才發現,原來床上還有一個被困住的男人,被下了禁言術不說,還被原身一個肘擊打暈過去。
“這是魔界的那個義子。放心,接下來我們說什么,他都不會聽見。”原身不僅摘掉了琉璃冠,還把那身白色婚服也一并脫下,露出了里面的黑衣。
“你變了很多。”許清焰看著原身的一舉一動,包括這一身打扮。
不論是她剛穿過來見到的那個原身,還是記憶里的原身,都和眼前這人大相徑庭。
原身輕笑,動作愈發利落瀟灑。
還打量了許之恒很久,說“我找到了師父。跟在師父身邊,我修習了鬼道,如今是一個鬼修。”
見許清焰驚愕,眼神透著不可思議,許清歡笑道“師父還給我重新起了一個名字,如今我叫許清歡。師父盼我從此人生平淡,歡愉常伴。我的事情說來話長。你只要知道,脫離這具身體對我來說其實是好事。而且,這具身體究竟是屬于你,還是屬于我,都不好說。所以名字是你的,還是我的,也不好說。”
許清焰猛地想起這話當初在蓬萊島的時候,疏月在她夢中也這么說過。
“那就長話短說。”許清焰實在是厭惡這種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瞥了眼大門“外面布下了一個法器,我們也出不去。與其不知道怎么出去,不如你把事情說個清楚。”
許清歡看著她好一會兒笑道“行。”
“我的確是明帝之女。不光是我,你也是。”許清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擦拭蜚景劍。
見到許清焰和許之恒如出一轍的驚恐表情,許清歡不解的問“很詫異你以為言靈之力是巧合不成”
“具體怎么回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師父將我們帶回青竹峰的時候,見到了我們的母親,從她口中得知,我們是明帝的女兒。”
“我們”許清焰頭更轉不過來了,問許清歡“疏月仙尊不是只帶回去了一個女嬰”
“是師父”許清歡抬手在她額間輕點,笑容得意“師父說了,我是姐姐。”
許清焰嘖了一聲,眼神警告對方“你能不能說正事兒”
許清歡挑眉。
同樣的動作,許清焰做起來透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兒。
如今的許清歡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快意淡然的氣質。
“明帝罪惡滔天,天道怎么會讓他留下血脈不過這人的確很瘋,他用最后一口氣強留下我們的魂魄,將言靈之力留給了我們。只是這也造成我們一體雙魂,又帶著不屬于我們的言靈之力,身軀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和兩個魂魄。師父便將你分了出去,借言靈之力破開時空,把你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