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梵音坊坊主,笛音。”賈斯汀見過笛音,小聲給許清焰和許之恒介紹“修為不低,據說已經到了出竅期。不過,她志不在修仙,而在音樂。梵音坊就是她一手創立。笛飛聲的父親不知道是誰,但繼承了笛坊主的天賦和衣缽,據說有望成為下一任坊主。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當時他們也只是在都城待了幾日,獻奏后便離開了。”
許清焰看著笛音和梵音坊眾人。
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有修為的,其中也不乏提著劍的弟子。
就是不知道這次梵音坊出事的又是誰。
“笛坊主。”
八角樓內走出一個中年男人,穿著官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唇邊兩道猶如刻痕的細紋,襯得此人面目嚴肅。
“秦大人。”笛音抬手抱拳,倒是一派瀟灑,與她這一身溫婉氣質略有不符。笛音開口道“梵音坊近日來事情頻出,有勞城主府的諸位費心了。”
“無妨。”秦煅擺手,只憂心忡忡道“若是這件事再不能查清楚,只怕遇害的人會越來越多。這次還是一樣,丹田破碎,神魂俱散。”
秦煅說話的聲音很輕,奈何現在許清焰已經有元嬰修為,自然聽得清楚秦煅說的話。
短短八個字透露出來的信息卻不少。
遇害的人皆是丹田破碎,神魂俱散。
如果這真是李皎月在信上看到的那樣,一切都是因為一樁陳年舊事的嫉妒心而起,那幕后之人的嫉妒心還真不比子歸城乾天那群人的少。
“小郡王,該你出馬了”許清焰拍拍賈斯汀的肩膀,示意他上前。
賈斯汀抖了抖衣服,滿臉認真的點頭“放心,交給我”
許清焰和許之恒整齊劃一的后退半步,將場面交給賈斯汀。
見到他們這樣,賈斯汀也覺得有意思,笑著點點頭,用力的清了清嗓子。
只是大概他也很少發出這樣的動靜,最后一聲還有些破音。
顯得原本應該很嚴肅的場面突然滑稽起來。
賈斯汀臉頰微紅,見眾人都看過來,從懷里掏令牌的動作都顯得沒那么瀟灑了。
秦煅和笛音看向賈斯汀,一個眼神銳利,一個平靜無波。
卻讓賈斯汀有一種自己魂魄都被鎖定了的局促感。
直到許清焰走上前,抬手搭在賈斯汀的肩頭,這種感覺才被化解。
秦煅和笛音的目光也從賈斯汀轉移到了許清焰的身上。
看出她已有元嬰修為,再看許清焰的年紀,眼中紛紛閃過一道贊許的目光。
“敢問幾位是”秦煅上前,聲音溫和無害,完全不像是一城之主的語氣。
許清焰手心微微用力碰了賈斯汀一下。
賈斯汀瞬間了然,趕忙將自己的令牌取出來“城主不是傳信給都城和神策府告知了朱弦城的事情前幾日的異狀想來城主也知曉,人手有限安排了本王過來探查一番。”
見到賈斯汀手里的令牌,加上看清楚了賈斯汀的面容,秦煅和笛音都認出了眼前這人便是當今長公主的兒子長寧郡王。
“下官秦煅,參見王爺”秦煅沒有自恃修為就瞧不上賈斯汀。他既然做了朱弦城的城主,自然也要守人間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