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怎么就等不了這短短幾日
只是一想到那個單薄的背影,秦煅又是一陣怒氣上升。
憑什么
憑什么所有人都好好的
那些人有什么資格繼續在這世上活著
還活得越來越好。
受害者在寒冬踽踽獨行,加害人卻在陽光下廣受贊譽。
秦煅如此想著,手中的刀愈發狠厲。
許清焰感受到秦煅出刀的力度和氣勢猛增,當下也不敢掉以輕心。
“你們,該死都該死”秦煅的聲音都顧不得掩飾,面具下的那雙眼睛盡是傷痛與憤恨。
尤其是當秦煅看見許清焰在月光下一身光明磊落的模樣,就愈發難過。
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她是不是也能像眼前這個女修一樣
在月光下如霜如雪,潔白一片。
秦煅不經掩飾的聲音也通過回音樓傳遍全城。
這是許清焰來的時候與許之恒商量好的。
梵音坊的八角回音樓可以將聲音傳遍全城,就算秦煅到時候死不承認,許清焰也能說出一些猜測的內容,攪亂朱弦城這一池水。
想利用她
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接住招來她之后的一切。
只是許清焰也沒想到自己不知道是哪里觸動到秦煅,讓他受刺激下失了分寸。
那幾個警惕著朝回音樓飛奔來的人聽出秦煅的聲音,要么露出驚愕表情,要么了然,還有滿是擔心的神情,腳下動作更快。
“該死誰該死清霜笛墨文錦還是緒容”許清焰將那些人的名字一個個報出來,還絲毫察覺不到秦煅情緒暴走的樣子,慢悠悠的說“你設計讓清霜自盡,卻又劃爛了她的臉”
“不是我”秦煅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可他依然不后悔。
“梵音坊就是這個世上最臟爛的地方,有其他人針對也不足為奇”這話就是秦煅根本不給笛音面子了。
刀劍再次碰撞在一起,許清焰和秦煅都覺得虎口微麻,兩人再度分開。
身后是冰冷的墻面,前面則是虎視眈眈的對手。
秦煅知道自己再用大刀也不會是許清焰的對手,干脆也不隱藏身份,直接摘下了面具不說,還將大刀換成了之前收起來的古琴。
“許仙師,你什么時候懷疑我的”秦煅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墨綠的長袍,與他白日里嚴肅的城主形象截然相反。
此時的秦煅看起來多了幾分肅殺怨恨,原本透著正氣的五官也在此刻略微有些扭曲。
“來的第一天。”許清焰沒有隱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