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像如今的劍主了。”男人丟開青竹劍,抬手掐住許之恒的脖子,仔細打量著他的臉。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許之恒幾次想要化形進入青竹劍中,以此從男人的手中脫身。
可這個男人卻幾次都能先一步抓住許之恒。
口氣一副熟稔的樣子“不記得了不過你這些習慣,我可一直都記得。怎么還像從前,喜歡用這些笨招數你的新劍主也不教教你”
別說半昏迷狀態的許清焰,就是被掐住脖子的許之恒也聽出了這其中的意思。
青鳥曾說過許之恒有過從前。
關風月也好奇過,許之恒身為劍靈,卻一直沉睡在青竹峰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現在雖然不能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聽這個男人說的話,再結合這個男人之前對許清焰的態度,答案很快浮現。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許之恒從前的劍主。
“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只好再跟你說一次。正好也讓你的新劍主聽一聽,便是死了去閻王那里告狀,也知道是誰殺了她。”
男人笑容爽朗,仿佛已經見到許清焰死在自己手上“你叫破山。當年一劍破山的破山劍。真沒想到,我褚山的破山劍,如今竟然成了一根沒用的竹子,還在一個元嬰修為的女修手中甘愿被驅使。”
褚山打量著與自己已經完全不像的許之恒,輕聲低喃一般“破山,你當日為什么就不愿意助我完成大業呢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吸收蓬萊島上的力量,而不是成為對方的下屬破山,你真的是我的劍靈嗎我將你從深山老林里帶出來,融進破山劍中,帶你名震天下,你卻背叛了我”
褚山越說越憤恨,之前握著的雙劍出現在他肩頭。
兩把劍像是飛刀,刺穿了許之恒的肩頭,將他釘在墻面。
許之恒咬著牙不讓自己呼出痛聲,忍著肩上的巨痛想要抽出那兩把劍。
褚山卻不會那么輕易讓許之恒逃脫,抬手操控著雙劍左右攪動起來。
許之恒再怎么堅持,也難以自抑的從唇齒間漏出吃痛的低吟。
看著許之恒痛苦的樣子,褚山像是出了一口惡氣,還想要繼續對許之恒下手。
只是才動手,一塊石頭砸在褚山的身上。
他如今的修為,如果不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許之恒這里,一塊石頭根本不能近他的身。
褚山狐疑的轉身,就見許清焰滿身是血,頭發散亂,臉上都被血跡染得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了。
她搖搖晃晃的起身,手里又丟出來一塊石頭,沾滿了血跡的睫毛顫了顫。
“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人,你當我死了嗎”
許清焰像是不解恨,單手掐訣,還沒運出靈力,褚山身形輕動,出現在許清焰面前,抬手便是一掌。
許清焰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拍了出去。
元嬰對合體,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之前的對戰,只是褚山的游戲而已。
許清焰只覺得身后像是有什么被拍碎,腦袋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要死了,而是她修煉這么久,能不能飛升不確定,這身板倒是有些銅皮鐵骨的意思了。
“師父”在石室的蘇蘭只聽見外面傳來打斗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去探查,就看見一個血人被打了進來。
別人她可能認不出來。
但這個人是許清焰,她光看身形都能分辨出來。
蘇蘭跟在許清焰身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么狼狽的樣子。
顧不上身后藍幽幽的那團光,撲到許清焰面前,伸手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蘇蘭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只顫抖著喊許清焰“師父,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
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門口。
褚山打量著石室,根本不看地上的許清焰和蘇蘭。
一個元嬰期的許清焰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煉氣期的蘇蘭
褚山看著旁邊用于記錄高辛城歷史的石頭,目光最后落在那個藍幽幽的東西上。